清明节楚钰回X市扫了墓,回来时东望的装修才正式大功告成。
家门口的院子请了园艺师打点,铺了草皮种了玫瑰,一侧有小湖,盖了欧式凉亭。进门是玄关,右侧是有大面落地窗的客厅,挑高近七米,客厅一侧还有调酒的吧台。玄关左侧是餐厅,连接着开放式西式厨房,往里才是中式厨房。餐具都是傅正铭挑他用的顺手的牌子。
一楼主要用来待客,会客室、茶室、影音室、健身房该有的都有,想得到想不到的名目,楚钰都考虑并甄选了。二楼则是主卧和客卧,连着主卧的是他和傅正铭的衣帽间,几乎和主卧差不多大。三楼则是一个很大的阳光房,一侧是710的私人泳池。
劳动节那天正式搬家,请了不少朋友。
戴天明带着女朋友谈倩,不辞辛苦翘了学校春运会坐飞机赶了回来。
秦剑和徐锴也是不惜翘课也要来吃这顿入宅饭。
谭熙带着乌鸣,自然少不了请傅瑶,只是傅瑶出差,赶不上了。
本来楚钰不打算让姥爷知道自己和傅正铭在外面还有这么套房子,但出了柜就无所谓了,带着一点炫耀和证明的心思,就把姥爷也请了来。
姥爷一过来,就被这满屋子人吓了一跳。
但一个个嘴甜的很,都跟着楚钰一口一个姥爷的叫。
姥爷自摔那一跤,腿脚就不太灵便了,上楼需要拄着拐杖。
楚钰扶他到处看了看。
活动室这样的,姥爷早在郊区别墅就见识过,没说什么,直到看到偌大一间衣帽间,挂满了楚钰和傅正铭的衣服鞋帽,忍不住了。
这放衣服的地方比你姥爷整个屋子都大了。
楚钰好笑:你羡慕,我也可以给你弄一个。
姥爷冷哼一声:你这哪里是来上学的。
楚钰不服气:我怎么不是来上学的,我是学室内设计的,这套别墅从设计到装修都是我亲自操办的,这就是我上大学交的第一份作业,明明也是学习的一部分。
姥爷哪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不是正铭惯着你,买这么大一套房子,由着你瞎折腾。
楚钰:折腾的不好吗?
姥爷拖长了音:好,哪能不好呢。
好像是很勉强的样子,嘴角却带着点笑意。
楚钰又带他上楼。看到阳光房放的花花草草,姥爷忍不住吐槽:这么大块地尽种草了,还不如种些大蒜姜头,栽些辣椒白菜,还可以吃。
五月的阳光很暖和,楚钰让他坐到一旁的躺椅上,闻言笑道:我可不会种,回头让傅正铭种吧。
傅正铭在下面厨房忙活,动手做了两道菜,剩下的才交给佣人。
都是朋友,也没有特地招呼,只让他们自己逛。大家也没跟主人家客气,看电影、打牌甚至跑楼上游泳戏水,热闹得不行。
老爷子就坐在躺椅上看他们跟小孩似的互相泼水,眼底晕开和蔼的笑,慈祥得像圣诞老公公。
乌鸣勉强也算个专业人士,让楚钰带着自己好好逛一遍别墅,用专业的眼光欣赏楚钰的设计。
逛了一遍下来,乌鸣难得不毒舌,还夸赞道:很多新手容易犯的一个错误就是,只注重设计的艺术性,甚至搞些奇葩的创新,不考虑实用性和宜居性,你却都避开了。
楚钰笑道:我又不是设计博物馆,我自己要住的。
路过主卧的时候,乌鸣眨眨眼,笑道:可以进去看一下吗?
反正还没有正式住过,楚钰坦然得很,直接推开门:看吧。
主卧确实如傅正铭所要求的那样,很简单,但不失温馨,橡白木地板,在床边铺了灰色羊毛地毯,墨蓝色大床,卧室直接连着衣帽间。还有一个很大的浴室,干湿分离,有双人浴缸,浴缸对面的百叶窗拉上去,可以看到小区一条卜字路口。一侧去往书房的通道设计成一个起居室,像个秘密空间,可以看电影喝茶,还劈了一角做小厨房,可以做一些简单的食物。
乌鸣算是服了:你们可真会享受,要有男朋友陪着,我能窝在这里一个月不出门。
但是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男朋友还是算了,待久了会吵架,我自己一个人待着才最舒服。
乌鸣想想,又问楚钰:你和你傅叔叔吵架吗?
吵啊。
乌鸣:你们俩一看就不会真吵,那都是调情,感情好得跟什么似的。你要是看到我和谭熙吵架,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吵架了。
楚钰好笑:什么才是真正的吵架?
吵起来恨不得问候对方八辈祖宗,再狠一点能直接上手干架的那种。
不是那种干架,是真的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干架。
楚钰:
吓到了?乌鸣给楚钰看自己肩上的伤,那个畜生掐的。
楚钰:这不算家暴吗?
算啊,我家暴回来了,你没看到他脑袋上还贴着纱布吗?
楚钰当然看到了,只是问起来,谭熙却说是不小心磕到的。
乌鸣显然已经习惯了和谭熙的相处模式,并不想多提。
吃午饭的时候,楚钰留意了一下,发现谭熙好像也并不在意乌鸣打得他头破血流,殷勤地夹菜盛汤,虽然并不被对方领情。
但姥爷居然还是看出来了点不对劲,等人都走了,悄悄问楚钰:你叔那朋友,和那个看起来跟女孩子似的男孩子,是不是也跟你们似的?
楚钰有些意外,嗯了声。
姥爷啧了声:那小伙子瞧着脾气不太好。
楚钰没想到他关注点在这,笑道:我脾气是不是特别好,对你那么孝顺,对傅叔叔那么温柔体贴。
姥爷不屑一顾:你?你那牛脾气来了谁挡得住。
但楚钰自觉来了A市后就没怎么犯牛脾气了,仔细想想,他姥爷和傅正铭都做了不少努力,特别是楚钰高三被托付给傅正铭那段时间。
晚上,客人们都各自散去,姥爷也回了家,只剩下俩人,对视一眼,空气里都是腻得化不开的甜。
傅正铭抱着人回了卧室,精挑细选出的深色床单衬得楚钰本就白皙的肌肤越发细腻如玉。爱、欲在新房肆意蔓延。
凌晨三点,从浴室到卧室再去起居室又回卧室,绕屋一周耗时四个多小时,楚钰受不了,哭哭唧唧往前爬,却又被搂着腰抱回去。
等云消雨歇,楚钰甚是不甘心:我就是脾气太好了。
傅正铭闻言笑了声。
楚钰被窝里踹他一脚:看到谭熙脑门上的伤了吗。
他就是下不了手,不然被折腾得浑身散架就应该攥着花瓶把他砸清醒了。纵欲过度要不得。
傅正铭安抚地亲亲他:谭熙是自作自受,看到乌鸣和前男友在一起,以为乌鸣脚踏两条船,就打了乌鸣,乌鸣还手才把他打成那样。宝贝要乖一点的,不要学他们家暴。
楚钰:就许你家暴吗?
傅正铭冤得不行:叔叔什么时候家暴了,连你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