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秦山越一时无法将这个评语和本人对上号。
贺长生点了一下头,表面看起来和我一样散漫,除了修炼对别的都兴致缺缺,其实很有想法也相当固执。
秦山越对这些不感兴趣,那他是个有信誉的人吗?
贺长生又把银链绕到了自己的另一只手腕上,发现上面似乎有个卡扣,一时手痒就扣上了,严丝合缝,看起来十分对称。
嘴上回答着秦山越的问题,信誉吗,那是绝对没问题,他答应的事就没有抵赖的。
秦山越暗暗松了一口气,感觉少了一分顾虑,又想到剥离剑魄自己要付出的代价,一时心情十分悲怆。
忽然贺长生一声惊叫,秦山越抬头,就见贺长生从地上强行拔高了一米左右,挂到了树干上,被他自己扣在手腕上的银链闪着光,贺长生漂亮的眼睛瞪大,浑身都没了力气,原来是不知道怎么触动了禁灵锁链,自己把自己给挂上去了。
秦山越: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贺长生说的话突然变得不可靠起来。
天枢院里几个人手忙脚乱,天璇院的玄赢也没好到哪里去,沈时冕像饿狼一样亲吻着他,他被吻得晕晕乎乎,呼吸不畅,总有种沈时冕想把他吞吃干净的可怕感觉。
最后还是玄赢艰难地撇开脸,深呼吸两口气,羞怒地制止,你够了!
好好的审问因为该死的蛟龙毒变得奇奇怪怪,本来是兴师问罪的,最后这种气氛谁还严肃得起来?
多好的机会就这么溜走了,玄赢略微清醒过来后懊悔万分,只恨自己脸皮不够厚。
再看沈时冕一副餍足的表情,简直让人牙痒痒。
沈时冕等他喘匀了气才把脸埋到玄赢的颈窝,双手霸道地揽着玄赢的腰,惹得玄赢身上的燥热迟迟退不下去。
本来么,一点蛟龙毒素,他如果像颜左一样独处,清心寡欲地修炼一会也就挨过去了,结果因为沈时冕的存在,一直撩拨他,助长了蛟龙淫毒的气焰,才搞得一发不可收拾。
明明一个人的时候反复告诫自己了一堆原则,事到临头却被沈时冕彻底绕了进去,也不知道该怪鸳鸯线还是怪蛟龙毒,又或者该怨沈时冕太狡猾。
玄赢仰躺着不自在地用赤着的脚踢了沈时冕一下,你再招惹我,我不保证还能做个正人君子。
沈时冕闷笑,一只手下移握住他不安分的脚踝,阿赢想如何不正人君子?
玄赢咂了一下发麻的嘴唇,威胁道,知道玄真抓你想做什么吧,再惹我我就强行拿走你的剑魄。
沈时冕眸中划过暗芒,怎么拿走,用那颗珠子还是双修?
玄赢冷哼,想的美,当然是让小珠拿。
沈时冕摇头,垂落的发丝扫过玄赢的脖子,让他痒得缩了一下肩膀。
不行,剑魄可以给你,但要你亲自拿。
玄赢脸上的温度又有升高的趋势,强行转移话题,我的蛟龙毒素好像清的差不多了,云暖阁毕竟是魔修的地方,我们去看看玄真的情况,如果没事还是尽快离开。
沈时冕也不拆穿他,顺着玄赢的话点点头,拉着他站起身。
玄赢还赤着脚,湿透的衣摆上滴着水,他低头从芥子袋里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将外衣换掉,沈时冕招手将玄赢被仍在一边的靴子抓到手中,单膝跪地给玄赢穿上。
玄赢愣住了,他和沈时冕关系最差劲的时候也从来没想过沈时冕会帮他穿鞋,这个场景的冲击力太大以至于玄赢像被烫到一般缩回脚,无措道,你做什么?
沈时冕倒是很坦然,我们既已是道侣,这些都是小事。
玄赢微微睁大眼,半晌才理解了沈时冕的话。
他们把鸳鸯线的事说开了,沈时冕说试试,然后他鬼使神差地舔了沈时冕一口,接着就再一次被亲了。
如果说小世界里还能都归咎于鸳鸯线的情境再现的误导,今天玄赢就再没有任何理由否认刚刚的亲密行为了,沈时冕并没有强迫他。
吻也吻了,亲密的事情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大半,玄赢如果这会再来说我们不是道侣,不用别人评判,玄赢都觉得自己是个人渣。
他好歹比沈时冕年长一些,就算以修仙者的寿命来看,这点岁数可以忽略不计,那也是年长,自觉应该负责任,便没有纠正沈时冕的话。
在鸳鸯线解除之前,多说什么也都是徒劳。
沈时冕抓住他的手,两人相携走出天璇院,玄赢后知后觉地再次感觉到了缠绕在一起的鸳鸯线的存在,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人生委实太奇妙了,至于解除鸳鸯线以后的事,他暂时不愿意去想。
玄赢散开神识感知了一下,没能发现颜左的踪迹,奇道,你那个属下呢?
拿个解药拿的失踪,玄赢这会也后知后觉地明白,一切恐怕都是沈时冕胡扯的,看他刚刚的表现,这个一肚子坏水的沈时冕恐怕根本没让颜左去拿,那么颜左应该还在附近才对。
沈时冕心知颜左平时不会跟着他,一旦完成任务,确认沈时冕的安全后,颜左就会隐入他不远处再次等待传唤和沈时冕的命令。
玄赢当然是找不到他的。
需要我把颜左叫来吗?
玄赢想了想居然摇头了,他并不想过早地和沈时冕谈论魔修相关的话题,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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