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还有问题没解决,最起码玄赢不再排斥他,不再拒绝他,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向所有人宣布,他们彼此归属,谁也不能插手。
这种满足感抚平了他内心的黑暗,即使只是静静地待着也觉得足够了。
玄赢被他的呼吸和亲吻弄得指尖发痒,蜷了蜷手指,闭眼指挥,斑斑,挠他。
沈时冕淡淡扫了眼小雪豹,小雪豹顿时僵着脊背默默挪到了枕边角落里,尾巴往眼睛上一搭。
斑斑睡着了,斑斑什么都不知道。
玄赢成了光杆将军,半晌也没听见动静,挣扎着睁开眼,就见沈时冕躺到了他身边,小雪豹则打起了小呼噜。
啧,小叛徒,白疼你了。
沈时冕抬眸,提醒他,说到这个,阿赢可忘了什么?
玄赢茫然,心道我记性变得这么差劲了吗,怎么还有什么忘了的?
沈时冕眼神微暗,阿赢说要疼我的。
玄赢艰难地从记忆力扒拉出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顿时脸热,那时候说着玩的。
沈时冕可不认他说着玩,凑近了点,认真地低声重复,爹爹疼我嗯?
玄赢不想认怂,在恢复记忆的沈时冕跟前他怎么能输呢?
结果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沈时冕距离极近的脸,完美的容颜放大,他再次感觉到了被沈时冕按在树干上表白那天的受到的冲击,顿时有点晕晕乎乎。
那时候他还不喜欢沈时冕都有些把持不住,此时动心了更抵挡不了了,不由得觉得嗓子发干。
怎么怎么疼?
沈时冕提供灵感,再生个儿子我看看。
玄赢又抬腿踹他,并翻身压到沈时冕身上,作恶霸模样,我觉得你更适合,沈师弟如此风华,若有个孩子定是颠倒众生。
沈时冕倒不在意,阿赢喜欢我都可以。
玄赢贫不过他,嘟囔道,你要能生才见鬼了。
沈时冕若有所思,我听说罗刹海鬼蜮有一种妖兽雌雄同体,取了它的内丹辅以秘术
玄赢听得头皮发麻,赶紧堵住他的嘴,那种生出来的都是怪物,别想了。
修仙者往往子嗣艰难,曾经有人不信邪,用这种方式孕育后代,最后培育出一个怪物,却还鬼迷心窍地想要掩藏怪物的存在当亲子抚养,最后怪物失控,毁了好几座城池。
沈时冕似乎颇为遗憾,玄赢赶紧扯开这个危险的话题,玄真暂时稳住了,根据贺长生所说,明日我们就可以进入鼎中审问司马擎苍和女魔修,你可以吗?
嗯,沈时冕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表情淡淡的,随时都可以。
那就明天进去。
这个问题解决了,沈时冕想起来他们出来的借口,师兄你说接了秀山院的任务是什么?
这才是他们此行罗刹海的最初目的。
玄赢抽出一块玉简展示给沈时冕看。
任务并不复杂,要求在罗刹海中找到一种名为天星草的植物。
沈时冕从未听过天星草,阿赢知道在哪?
玄赢无辜道,不知道,只知道天星草会在不久之后成熟。
沈时冕顿了一下,我记得秀山院的任务可以选。
委婉地询问玄赢为什么不挑个知道的东西来找。
玄赢还趴在他身上,精神头过去又开始犯困,语调含糊,管它是什么呢,回头打听一下就好了。
横竖他也不是真为了找天星草来的。
说着说着脑袋戳到沈时冕胸口,慢慢睡了过去。
沈时冕按住他的后脑勺,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跟着玄赢任性。
第二天,除了受伤的玄真,众人都休息好了,梁赋和秦山越贺长生约了要继续昨天因偶遇沈时冕而未完成的闲逛活动,玄赢和沈时冕打算进入鼎中世界,便没与他们同去。
神器小鼎再一次旋转放大,将玄赢和沈时冕吞没。
他们第二次进入了鼎中世界,第一次的痛苦经历让玄赢回忆起来神色不是太好看,他便有些沉默,这一次他们是以操控者的身份进入,看到的和上次就不太一样。
司马擎苍与女魔修身处一座奇怪的宫殿中,司马擎苍晕倒在地,女魔修则被穿脉锁链吊在架子上,浑身是血的模样。
看来他们也是被神器小鼎引出了心魔幻境,司马擎苍不知为什么竟然晕了过去,眼前的幻境应当是女魔修的,神器着实可怕,不用玄赢沈时冕动手,他们已经快把自己玩死了。
见到这个情形,沈时冕绷直了唇线,心中涌起些许后怕,幸好当初对玄赢使用神器的人修为低微,若是换做圣阶的亲自来,玄赢不知要多受什么折磨。
虽然他相信玄赢最终不会被心魔所困,可重新被唤起痛苦的记忆,一遍又一遍经历也叫他心疼。
玄赢沉默了一下,想起沈时冕也是在这个里面恢复的记忆,那沈时冕一定也把幻境中的情形看在眼中,他会不会有所怀疑?
你当时为什么要去沈掌门闭关之处?纠结片刻,玄赢还是忍不住问了沈时冕一个迂回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