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潋眉眼弯弯,宛如少女的面孔焕发了光彩,把两个孩子拉进去,像全天下所有母亲那样左看右看,担心他们有哪里伤了病了。
沈时冕望着姜潋,心中也泛起淡淡的温暖,原来这就是母亲的感觉吗?
小人参精和斑斑很快打成一片,两个小不点在院子里疯窜,姜潋激动过后,才问道,你们那个什么任务做完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回秀山院?
玄赢干咳一声,过两天便回去,以后就一直待在玄江门了。
姜潋呆了一下,不敢相信地问,是是结业了?
玄赢点点头,姜潋眼中隐有水光,回来就好,虽然你们修仙法我也不太懂,但回来我就有更多的时间能看到你了。
玄赢心中也有些酸涩,他也想承欢膝下,孝顺姜潋,可世间的事总是有那么多无奈,即使回来了,也不代表危机过去,而是代表所有的平静都将被彻底撕碎,他和玄清子,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沈时冕见玄赢一直不提两人要结契的事,竟也不着急,玄赢越不好意思开口,就说明他越在意,越把他放到了一个郑重的位置上。
姜潋含笑看了一眼沈时冕,阿冕呢,有什么打算?
这孩子跟她说过他喜欢玄赢,姜潋可记得牢牢的,出去这么长时间两人朝夕相处,总该有点什么进展吧。
面对她满含期待的目光,玄赢突然有种被母亲大人看穿一切了的窘迫感,随后又安慰自己,不会的,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和沈时冕还处在一个很尴尬的情境下,娘不会知道的。
这样自我安慰了一番后,玄赢再次抢答,沈师弟也要结业了,应该会回凌霄阁。
这个答案显然不符合姜潋的预期,她不满地蹙了下眉,你回玄江门,他回凌霄阁,你们的事可怎么办?
玄赢呆住了,硬着头皮垂死挣扎道,我们什么事?
姜潋挑眉,当然是
她尚未说完,沈时冕忽然开口打断了,伯母放心,我自有打算。
姜潋对沈时冕的印象向来极好的,他这么说姜潋瞬间就放下心,也不追问了,那就好。
随后姜潋催促玄赢去拜见一下玄清子,她便开开心心地去给两个孩子准备饭食。
玄赢感觉这么短短时间的谈话,自己的心一直七上八下,姜潋走了他才松口气,吓死我了。
沈时冕趁他放松的这一瞬间,速度极快地啄了一下他的唇角,吓什么?
玄赢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起来,紧张地频频瞄着门口,全然忘了自己可以布个结界,身为凡人的姜潋绝对无法窥探里面的动静。
他佯怒道,光天化日,让娘看见了你害臊吗?
沈时冕面色淡定极了,她不会看见的。
玄赢小心地布了个结界,刚布完就被沈时冕的气息包围了,沈时冕从背后抱着他,啄了啄他泛红的耳廓,闷声低笑,阿赢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在偷|情。
胡扯什么!玄赢坚决不能承认了,我们马上就要结契了,哪里需要偷什么情。
沈时冕故作纳闷,既然如此,阿赢为何要在娘亲面前遮遮掩掩的,害我亲你一下都像是做贼,要防着娘亲发现,可不就像是偷情?
玄赢耳根更红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连他以为会最丢脸的梁赋面前承认他喜欢沈时冕都没有那么窘迫,怎么换到姜潋这边,那种羞耻简直要把他淹没了,以至于根本张不开嘴和姜潋说这件事。
见他低头不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沈时冕更觉心痒难耐,他真的特别沉迷玄赢这些细微的表情,以至于觉得自己快要病态了,或者早就病态了,玄赢平日里会故作潇洒大方的模样,其实这些细微之处时不时的都泄漏了他的可爱。
沈时冕沉迷于挖掘这种感觉,舍不得放手,阿赢你可记得那个叫做岚岚宗的小门派?
玄赢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拧眉思索了一下,你说的是那个全门派不到初圣不许有道侣的门派?
沈时冕微微颔首,秀山院有个岚岚宗的师姐,岚岚宗也有个授课长老在秀山院,那位师姐与我凌霄阁一位师兄相恋,整个秀山院的师兄弟们都被她送礼封口,坚决不想让那位授课长老发现。
玄赢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然后他偶然发现了凌霄阁的师兄和岚岚宗师妹的事情,还故意拿这件事去威胁沈时冕替他做术法课的功课,其实他根本不关心岚岚宗师妹和沈时冕的师兄如何,就是找个借口折腾沈时冕罢了。
沈时冕忽然提这件事干什么?
琢磨了一下,玄赢才回过味来,好啊,你是说我们俩就跟那位岚岚宗师姐一样,还是在拐弯说我藏着你偷!情!
沈时冕一脸高山冰雪般纯洁凛然之色,怎么会呢,阿赢连梁赋都告诉了,又有什么理由瞒着你娘。
玄赢轻哼一声,开始犯拖延的毛病,我肯定会说的,今天刚回来,给我娘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明天,我明天肯定说。
沈时冕其实并不在乎他什么时候说,横竖玄赢逃不掉的,就算玄赢一直不好意思说,他也早就告诉姜潋自己的心意了,但他还是很坏心眼地反复确认,真的明天?
真的,我发誓。
明天什么时辰?
玄赢终于在他的咄咄逼人下恼羞成怒,你烦不烦的!
两人拌了一会嘴,最终以玄赢受不了沈时冕那张嘴逼的他无路可退,直接吻了上去,封住他那些多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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