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赋愣了好一会才愤怒地甩掉他的手,我在师姐妹里人缘可好了,才不需要干这种缺德事。
贺长生便弯下腰乐得困意都飞了,梁赋这才知道他是在说玩笑话。
好不容易安抚了快要炸的梁赋,贺长生卖身换取了梁赋的和解,随梁赋回了他房间,取出几枚卦石摆在面前。
梁赋挺好奇: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用卦石。他一直觉得长生店主的卜卦水平和他的炼器水准一样烂。
贺长生给外行解释,你给出的讯息太模糊了,我和你那位二师兄也不够熟悉,所以得借助卦阵提高准确性。
梁赋似懂非懂,便看着贺长生摆卦阵,又拿了点以前玄真送他的东西给贺长生来增加联系。
贺长生摆完卦阵,看着卦阵的显示摸摸自个的扇子,卦阵显示他就在天宫台。
不可能啊,梁赋反驳,大典的天台和他自己房间都没人,其它地方他又去不了。
贺长生却对自己卜卦的水平很自信,不以为意道,他不一定在自己房里。
说着又摆弄了一下卦阵,整个托在掌心中,走吧,卦阵会给我指示。
两人在天宫台中搜寻着玄真的踪迹,玄赢与沈时冕的纠缠也到了尾声,玄赢将沈时冕的肩头都咬出了斑斑血痕,显然沈时冕又骗了他。
这一次缓过了第一次的急躁,沈时冕更有耐心和经验,更快是不可能更快的,他忍得实在够久了,在小世界幻境中仅剩的一丝清明让他守住了底线,没有在那种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彻底和玄赢融为一体,而现在,他则无须再忍。
玄赢在被他侵袭摆布的同时还要分神去感受沈时冕体内的剑魄,一心二用,着实辛苦了一回。
两人的神识随着身体的契合再次交融的瞬间,玄赢能触摸到沈时冕丹田中剑魄的一角,剑魄在躁动,也许是感觉到了与它同源的气息,它不再安分,而是自动追逐着玄赢探入的触角开始游离靠近。
沈时冕额头见汗,彻底容许另一个人进入他的领地,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他来说,需要莫大的勇气与信任。
他虽然一直在玄赢面前对于送还剑魄表现得轻描淡写游刃有余,但实际上,他要克服的东西太多了。
只是他愿意,愿意信任玄赢,玄赢能彻底将自己交付给他,他便一样能努力去做到。
剑魄嘶鸣着,从待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被剥离,转移进入玄赢身上的刹那,玄赢开始颤抖,同时沈时冕将他紧紧嵌入怀里,难以启齿的黑暗欲望被稍微安抚,剑魄的转移动静没有传出这个房间。
玄赢也出了一身汗,整个人如同又去水中洗过,剑魄被他取回来,但因为沈时冕身上这份过于庞大,他暂时没立刻尝试将两块剑魄融合。
沈时冕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将玄赢被汗湿的一缕额发拨开,得寸进尺道,哥哥再念一封信?
玄赢面无表情眼神涣散地想,我刚念了一封你就这样了,再念一封还得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念了什么邪恶的东西,天地良心只是一些家书而已。
沈时冕见他不肯理会自己,心知刚刚是真的把玄赢惹恼了,现在玄赢是没精神和他算账,但肯定都给他一笔笔记着,等着秋后清算,玄赢以前就是这样,从不肯吃亏。
这回吃了这么大亏,不讨回来就不是玄赢了,沈时冕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思考该怎么补救,哥哥还是疼他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玄赢绝不会再罚他不许睡床了。
目的得逞的沈时冕微眯了一下眼睛,此时却感觉到房间里的传音阵法被触动,应该是有人通过大堂在找他们。
所有人都知道今日是他们的结契大典,宾客应该都聚在天台,而明确知道他们住哪个房间的应该寥寥无几。
玄赢也察觉到了,挣扎着从沈时冕肩上探出头,有气无力地打出一道灵力接通了阵法,谁?
结果一出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这种慵懒的又无力语调却刺激了沈时冕,让他眸光闪了闪。
幸好阵法另一端的人似乎很焦急,并未察觉他的异样,竹筒倒豆子般嚷嚷着,师兄师兄,你快出来,有急事。
玄赢精神处在懈怠罢工阶段,听出是梁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声音,什么急事?
梁赋没想到他们在做些什么,快速说着,二师兄好像有生命危险。
玄赢漫不经心的表情立刻没了,他虽不在意玄真的性命,但玄真也没道理无缘无故地遇险,联想到前几日玄真就一直没露面,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玄赢严肃起来。
他和沈时冕匆匆将身上的痕迹打理干净,装作无事发生一般与梁赋碰头,意外发现贺长生也在。
玄赢现在对贺长生始终抱有一份警惕,见贺长生也掺和在里面就开始怀疑是不是又是对方在故意引导些什么。
梁赋苦恼地把情况说清楚,原来他发现玄真不在天台后遇到贺长生,贺长生应梁赋的邀约进行卜卦,随着卦阵的指示,显示玄真竟是在顶层,且生命垂危,可顶层的房间阵法复杂,梁赋不得其门而入。
他下意识没敢去打扰在论道的玄清子,自然便只能求助于玄赢。
玄赢将他们带到顶层的阵法出口,没直接往自己房间传,扭头问沈时冕,这里的阵法你应该有办法破开?
疑问的话,语气却很笃定。
沈时冕沉默颔首,他在外人面前向来没什么话,梁赋一直觉得他是块寒冰,殊不知自个师兄刚刚被这寒冰融化到几乎失态。
于是贺长生负责指引,沈时冕负责破开阵法寻找玄真的具体位置。
期间沈时冕传音给玄赢,剑魄碎片有什么影响?
玄赢回他,暂时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