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稚只得点点头。
符渊看了她半天,才说:“送你回来的时候,大概为了不让我发觉,他把他的气味抹掉了。”
原来真的做得到。
难道真的是她想得太多,央漓确实是他哥哥?
符渊依然虚虚地环抱着她,好半天都没说话。
安稚心里七上八下,努力给自己鼓劲:到底在心虚什么?只不过被迫撸了一只猫而已……啊。
她生平撸过的猫不知道有多少,难道从今以后都不能再撸了,只能撸掸子一个吗?
真要为了一只猫,放弃整座美妙的猫林?
不可能的。
安稚的渣女心理建设完毕,自觉理直气壮了不少,抬起头,直视着符渊的眼睛。
符渊像是注意到她由开始时心虚得不敢看他,过渡到坦然地和他对视,他漂亮的眼睛中,渐渐冒出点委屈来。
安稚从没看过这只大猫的这种表情,忽然有点想笑,又觉得这时候笑不太合适,咬住嘴唇。
大猫立刻察觉了。
“你笑什么?”他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说说看,什么那么好笑?”
他吐字很轻,和央漓威胁人时的神情语气一模一样。
安稚走了一瞬间的神,忽然想起苦海底寂寞深宫里的那只黑猫。
“你在想什么?”符渊盯着她问。
不过马上就校正,“你在想谁?”
他也未免太聪敏了一点,安稚有点尴尬。
看出了她被猜对抓包的尴尬,符渊好像磨了磨牙。
一种熟悉的感觉突然汹涌而至,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向安稚直扑了过来,把她这艘小船拍扁。
安稚十分无语,“符渊?你又偷偷对我用魅术??”
符渊低头凝视着她,语气淡定,但是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没有偷偷用魅术,我正在光明正大地用魅术。”
安稚:“……”
他光明正大的魅术很让人受不了。
他就在那么近的地方,看起来无比可爱,眼睛那么美,头发那么亮泽,胸膛那么宽厚,看起来就很好摸,安稚努力克制住伸手去摸他的冲动。
安稚克制得很委屈,“你用法术欺负人。”
“谁能欺负你?你不是也会用魅术吗?”符渊不为所动,板着脸,“你不是魅力无边每只猫都想往你身上凑吗?来啊。”
他的法术嚣张霸道,安稚怒了:来就来,还怕了你一只小猫咪?
她仰起头,尽可能凶巴巴地盯着他,竭尽所能,跟他对着用魅术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