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远: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高志安看了一遍大家的脸,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要谨慎一点,今天晚上大家锁好门,万一真的有杀人凶手怎么办?如果真的像卡片上说的那样,在同一个房间的两个人可以证明对方的清白。
周文远撇了撇嘴,陈妍用手肘撞了撞他。
紧绷的情绪在客厅弥漫,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对同伴逐渐生出的怀疑都在渐渐弥生。
楚暮雨站了起来:我先回房间了。
周文远:这么早你就回房间?
楚暮雨漫不经心,别这么敏感,回房间洗澡。
花二十分钟洗完澡,楚暮雨系着白色的浴袍走了出来,头发湿润。
越泽坐在床边,低着头,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听到声响抬起头,看到楚暮雨的时候脸微微一红。
要去洗澡吗?
嗯。越泽放下报纸。
等越泽进去了,楚暮雨这才想起一件事,他脱下的内裤还在里面,不过应该没关系吧?
可惜这里没有新的内裤和衣服,楚暮雨虽然人懒,但是还是有点小洁癖,有点受不了连续几天穿没洗过的衣服裤子。
他顺手拿起桌上放的一包烟,抽了一根出来,在阳台上吹了会儿风,抽完烟才进去。
卫生间的门半打开,越泽白皙的脸被蒸汽熏得红扑扑的,他有些不好意思,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把你内裤打湿了,所以就帮你重新洗了
楚暮雨挑了挑眉,洗了,那我穿什么?
浴袍松松垮垮系在他身上,露出一片胸膛,还有下面赤|裸的小腿,越泽一想到这下面是真空的,感觉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我、我帮你吹干。他结巴道。
楚暮雨走过去,不用,逗你的,我本来就打算等你洗完澡就去洗的。
内裤服服帖帖挂在里面,一想到这个可爱的小朋友亲手搓揉的模样,他就感觉自己有了点见不得人的冲动。
还好浴袍宽松。
吹干内裤,楚暮雨穿上它,换上了衣服裤子。
在看什么?
他看见越泽又重新拿起了报纸。
这里。越泽指了指。
楚暮雨看了一眼,就是他之前看到那则一家五口离奇失踪的案件报道。
你觉得这是真的吗?
嗯,我觉得是真的,而且五具尸体应该就是指上面的这一家五口,他们的尸体应该就藏在现在这栋别墅的某个地方。
楚暮雨感到一阵恶寒。
越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抿了抿唇,道: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楚暮雨一愣,而后笑意蔓延,真的?
他走过去,直接坐到越泽旁边,一只胳膊搭到他肩膀,一本正经: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越泽看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感受到耳边温热的呼吸,缓和了好几秒,表情认真:我不会骗你的。
半夜,寂静无声,一道黑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也照亮了黑影手里的东西一把锋利的菜刀。
第二天早上楚暮雨是被一声尖叫声吵醒的,来不及洗漱,他和越泽马上跑了出去。
怎么了?
齐悦悦捂着嘴,眼睛里满是惊恐,跌坐到地上,眼泪水都被吓出来了。
楚暮雨看向房间,眉毛狠狠皱了起来。
里面的场景实在是太恶心了,地面和墙壁都是飞溅出来的鲜红的血液,躺在地面的尸体仰面朝天,肚子被刨开,肠子也被扯了出来,周围一滩又黄又红的液体。
呕尤尘尘转过身忍不住吐了。
楚暮雨已经猜到里面的尸体是谁了,尸体是长头发,齐悦悦还在这里,袁青是个孕妇,那么只有陈妍了。
高志安挡住妻子的眼睛不让她看,害怕吓到她。
周文远已经被吓呆了,坐在房间门口恍恍惚惚的,仿佛不敢相信那个尸体是自己的女朋友,过了好一会儿,他大吼一声,鼻涕横流大哭起来。
越泽的表情一直很冷静,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安静站在楚暮雨旁边。
周文远哭了一两个小时才停下来,房间门被关上,没人再敢多看那具尸体第二眼。
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文远哭得声音嘶哑,擤了擤鼻涕,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一起睡的,等我醒来就看见小妍的尸体在床下了。
你们一个房间,你真的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周文远眼泪水又出来了。
从看到地下的尸体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崩溃了,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游戏,但当现实血淋淋抽醒他的时候,已经晚了。
原本齐悦悦是和陈妍一个房间的,但是昨天陈妍非要和周文远一起睡,齐悦悦有些生气,赶不走周文远只好睡房间的另一个小沙发了,她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睡得很沉。
袁青一只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丈夫周志安的手,虽然没有看见尸体,但是这并没有减少她内心的恐惧。
现在没有人会把这一切当做是一个玩笑,一个游戏,已经有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昨晚已经消失,尸体还在房间摆放着。
我想回家齐悦悦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早上见到的那一幕已经让她留下了心里阴影,此时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袁青把手从丈夫手里抽出来,坐了过去,别怕,小姑娘,还有我们呢,会没事的。
楚暮雨的心情也很沉重。
越泽开口道:现在没有时间伤感了,最重要的还是找出是谁杀的人,别忘了,凶手在我们之中。
你怎么能这么冷漠!尤尘尘瞪了他一眼。
越泽冷冷望过去。
楚暮雨:他说的没错,找不出凶手的话,谁都可能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他重新拿出那两张黑色的卡片,企图从中发现什么线索,看来我们还是要找到上面说的那五具尸体,别墅其它地方说不定也有其它线索,大家仔细找找看吧。
周文远也稍微冷静一点了,他抹了抹眼泪,我会找出是谁杀害小妍的。
楚暮雨去了厨房,他想知道凶手用的什么凶器,厨房有一整套的刀具,但现在其中最大的一把不翼而飞。
尤尘尘也跟了上来,脸色一变,刀不见了?
楚暮雨又看了看厨房其它的地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蹲下看下面的橱柜,尤尘尘也微微弯腰,很近,里面有什么?
楚暮雨一偏头就看见男孩被牛仔裤包裹住的翘起的臀部,形状很明显,他扫了一眼,神色自若站了起来,没什么,一些调料而已。
他出了厨房,见到越泽正站在楼梯中间,在干嘛?
你看这幅画。越泽指了指。
画挂在楼梯走廊中央,位置有点高,哪怕是楚暮雨一米八几的身高也得仰头才能看清楚,那是一幅油画,头戴红帽的小丑嘴巴咧的很开,他张开的左臂挂着三个愁眉苦脸的人头,另一只手臂上挂着两个嬉皮笑脸的人头,背景是黑红色的颜料。
有一种诡异的渗人。
真丑。楚暮雨真心评价道。
越泽唇角微不可见地往上勾了勾,心中无比赞同。
这个家里面只有这一个地方挂的有画,所以我想一定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在其中。
楚暮雨凝神看了一分钟,然后幽幽叹了口气。
越泽:你看出什么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