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洋认真道:“咱们专业报名扶青计划的人太少,估计院长想借这次机会动员大家积极报名吧。”
秦栀听着,并未搭腔。
宋书瑶不大看好这次动员大会:“人肯定少呀,谁愿意一毕业就去穷乡僻壤拍纪录片啊,太苦了。”
身边的同学基本上都想拍电影,进娱乐圈,也没见谁想去拍纪录片,虽然低成本,但很难有出头的一天。
唐洋也有些犹豫,“计划挺好,但是成本有点高。”
秦栀也看到了这份文件,计划里提到的脱贫乡镇,就位于国内几个知名贫困省内,距离A市很远,上千公里。
宋书瑶望向一直沉默的秦栀,认真问:“栀栀,你是什么打算?”
无意中被cue到,秦栀回过神来,长睫低垂,脸上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淡声道:“我还在考虑。”
……
军区总院
某VIP病房里,一番忙碌之后,医生和护士刚走,病房又是一片寂静,窗边摆放着一盆青翠的绿萝。
沈鹤舟睁开眼的第一时间,漆黑的瞳仁寂静无声地盯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鸦羽般的眼睫下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霾,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和赵柏陶扛着水枪,站在浓烟滚滚,火海漫天的丛林深处,滔天的火舌朝两人的方向步步紧/逼,却无路可逃,直到四面八方涌来的浓烟将两人淹没。
沈鹤舟努力朝赵柏陶伸手,想将小柏从浓烟中拽出来,年少稚嫩的少年只是冲他摇头,说着浓烟深处还有人,他必须把他们救出来。
终于,两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中走散,无论他怎么喊,对讲机里都没有声音,仿佛与外界断连。
倒下的那一刻,沈鹤舟终于看清被火舌吞没的赵柏陶,大雾散去的尽头处,还有等他的女孩。
沈鹤舟怔怔地望着天花板,缓慢地感知到胸口和喉咙传来的刺痛,像是被无数根针持续不断地扎在肌肤最薄弱的地方,清晰的痛感让他下意识拧紧了眉心。
耳畔传来沈女士熟悉急切的声音,还带了几分显而易闻的哭腔:“你这孩子,终于醒过来了,这些天我跟你爸差点撑不下.....”
沈毅拍拍妻子的肩膀,在旁边低声安慰:“别难过了,儿子这不是醒过来了吗,快把眼泪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