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凯,有人想撬你墙角。”她故意气他。
他“嗯”了声,调整着回形针的角度,免得扎到她,“看到了,那封情书写得挺烂的。”
她轻嗤:“说得好像你情书写得很好似的。”
“我没写过。”帮她把领子弄好了,他又闲着没事干似的,帮她整理头发和帽子,“你写过?”
“没啊。”在遇到周越凯以前,她就没对任何男生动过心。
“周越凯,情书写得好不好很重要吗?重点是有人想撬、你、墙、脚。”她用指头一下一下地戳他心口。
弄完了,周越凯捉住她的手,捏在手里把玩,对上她的眼睛,“撬得动?”
“‘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脚挖不倒’,周越凯,你有点危机感好吗?”
周越凯乐了:“戚烟,你知不知道你是整个A大最难泡的妞?要是那家伙这样就能泡到你,我敬他是条汉子。”
这话,戚烟听着总觉得不对劲,甩开他的手,朝他摊开掌心,“你把情书还我,我今晚就约他出门玩儿去。”
“扔了。”他说,样子挺拽,嘴巴挺欠。
戚烟无语地板着脸,越过他就往楼下走。
刚下一个台阶,一条胳膊就拦在她身前,撑在楼梯扶手上,挡住她的去路。
周越凯也下了一个台阶,站在她斜前方,另一只手去拉她垂在身侧的手,好声好气地哄着:“你今晚想去哪儿玩?男朋友带你去,嗯?”
戚烟不搭理他,想把他的手甩掉,奈何他抓得紧,两人的手粘得牢牢的。
她掌心的汗蹭到了他手上,潮乎乎的。
“不想跟你玩。”她说。
“真的?”他扬高眉梢,威胁恐吓的意味很足。
她闷闷地“嗯”一声,“反正不要去卧室、客厅、洗手间,更不要阳台。”
每数出一个地点,他眼中的笑意愈浓,“想什么呢?我说的是,我们很久没约会了,要不今晚出去约会,带你买些衣服、首饰什么的,还有,家里的一些日用品也快用完了,我们得一起去买,怎样?”
戚烟随意地点了点头。
想要走,但周越凯还是没放开她的手,胳膊仍旧横在她身前。
“还有什么事儿?”
他神色认真了几分,字正腔圆地跟她说:“其实我吃醋了。”
“哦。”她故作冷淡。
周越凯接着说:
“戚烟,不管将来你会遇到怎样的人,但凡你动过那么一点点心思,麻烦你先想想我,拿他跟我好好做一番比较。不说其他方面,单说对你好不好……假使他待你比我待你要好,我甘拜下风。要是他完全比不上我,戚烟,我不会善罢甘休。”
他说这番话时,眼睛始终盯着她的眼。
明亮的,坚定的,不容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