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画室离得比较远,再加上上课时间长,几乎整天都要待在画室里,所以她们直接在附近的酒店订了房间。
一般订房间都是左嘉石帮她处理的,但梁紫子这人比较豪气,直接订了个总统套房,邀她一块儿住。
左嘉石跟戚烟直夸梁紫子这人讲义气。
戚烟在微信里回他一个白眼,觉得这男人真是把“奸商”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从戚烟口中得知左嘉石夸她,梁紫子笑得挺开心:
“难得从他口中听到我的好话,我跟你说,我跟我爸说我要学画,我爸是第一个不同意的,第二个不同意的就是他了。”
戚烟挑眉,“你跟左嘉石很熟?”
梁紫子挑了个苹果出来,边削皮,边跟她说:
“我家跟左嘉石家离得挺近的,我爸不同意我学画,就找他这个圈子里的,以他自身经历为前车之鉴,劝我弃画从商,今后乖乖回家继承家业。因为左嘉石太烦人了,所以我一看到他就避着。不过,有一说一,他在圈子里的确是个很厉害的‘画商’。”
苹果削好,她切一半给戚烟,“你跟左嘉石,是因为周越凯才认识的?”
戚烟接住,轻轻“嗯”了声。
如果不是周越凯,她现在都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
可能大番薯已经没了;
可能她会住在学校里,亦或者某个便宜的地下室;
可能她还在画着没意义的行画。
甚至,她可能会放任自我,堕落得不成样子……
他明明可以袖手旁观,不管她的事。
但他拉了她一把,把吊在悬崖摇摇欲坠的她,带往难以企及的高度。
而她,还在纠结要不要让他为她下地狱,让他替她分担各种臆测和谩骂。
周一上课,没想到会在画室里撞见李乔妤。
她显然也没料到会撞见她,戚烟听到她嘀咕了声:“倒霉。”找了个离她极远的地方坐着。
倒霉就倒霉咯。
戚烟已经不在意她了。
一天的课程结束。
梁紫子翻着手机,问戚烟要去哪儿吃饭。
戚烟双手抄着衣兜,嘴里含着薄荷糖,侧着头,看吴准开车过来,接李乔妤上车。
李乔妤上的是副驾,低头系着安全带,不知吴准说了什么,她抽出一个抱枕砸他身上。
两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