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直接拒绝。
她这次回学校,肯定免不了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肯定还会有更多恶毒的言论加之于她。
周越凯帮她的已经够多了,她没必要拉他一起下刀山油锅。
“我跟你其实也不是那么熟,你用不着这样。”她小声哼哼,鼻音很重。
周越凯摸她头的手一顿,差点想拍烂她狗头,“都睡过一觉,还把我搞硬了,你跟我说我们不熟?”
“流氓。”她骂他,吸了吸鼻子,跟他发起抗议,“它要改名,不能叫‘烟烟’。”
周越凯知道她心怀什么鬼胎,斩钉截铁道:“也不能叫‘凯凯’。”
“……”戚烟抬起眼,近距离看他线条漂亮的侧颈,和莹润的耳垂,黏糊糊地说,“好可惜,‘凯凯’这么好听。”
“……换一个。”
戚烟想起了第一次见它的那个夜晚,也想起了那个被分成三份的热乎甜糯的烤地瓜,还有周越凯跟她说的那句“上车,我哋返屋企”。
她说:“叫它‘大番薯’好了。”
周越凯眉梢一挑。
戚烟没再哭了,跳下飘窗,趿拉着一双鞋,边向外走,边说:“它喜欢吃那个。”
饭菜已经有点凉了。
陈姨说要再去热一下,戚烟说不用,很快就吃饱放下了碗筷。
她跟周越凯搭乘李家的车前往学校。
学校还陷在午睡的“魔咒”里。
阳光和暖,偌大的校园安宁平静。
完全想象不到,昨晚还经过流言蜚语的狂猛洗礼,断了电,陷入一望无际的黑暗中。
戚烟一出现在教室里,原本还在午休的同学们,霎时成片抬头看向她。
目光随她的移动而移动,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恨不得在她身上烧出千疮百孔来。
戚烟表情淡漠,全当看不见。
她还是A大附中有史以来最冷艳、最有距离感的校花。
经过这件事后,她变得更冷艳,更有距离感,沉默寡言,自带神秘色彩,经常一个人静静坐在座位上,或画画,或做功课。
有人曾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天台上,可一眨眼,又看不见她了,变成了另一个男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