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一片真诚的奸邪之心,终究是错付了。
“我没演。”魏国公表情严肃,老实答道,“如你所见,我每次揍谢幸安,都是真的。”
高善:“……”
何矜、谢幸安:“……”
其实……这倒也大可不必说出来的。
“报!”禁卫军匆匆忙忙地来禀道,“报告陛下,小的奉谢尚书命令,抄查高掌印、武清侯、杜尚书府邸,分别找到了龙袍和亲王蟒袍,以及违制的步辇和寝床等等。”
“只是在抄家时发现,武清侯之女杜雪合,锦衣卫指挥使高遂,不知所踪。”
“好,朕知道了。”承顺帝半夜被吵醒,这时候已经困得有些头疼,深沉地扶额道,“把他们先押进牢里,幸安,交给你了,依律从重处刑吧。”
高善望着承顺帝的背影,突然苍凉又低沉地喊了声:“陛下!”
承顺帝顿住脚步,但终究没再回头。
“唉,你太让朕失望了!朕给过你机会的,可是你自己非得要找死,朕也没办法。”
“阿矜。”皇后在睡梦中听见外头的大乱之声,思索了片刻,实在不放心,便匆匆赶到中正殿前,直接越过承顺帝,朝向身上血迹斑斑的何矜那边跑过去,“没事吧你?你怎的也来了?”
承顺帝:“……”
何矜望了望自己身上的衣裳,莞尔着摇摇头:“没事儿阿姐,虽然沾的血多了点儿,但都不是我的。”
皇后还是不放心:“那你……”
结果趁她不备,承顺帝一下子就将人给拦腰抱起。
“陛下!”皇后花容失色,惶恐惊叫道,“有人在呢。”
何止有人,连亲爹都在呢。
“不管。”承顺帝傲娇地撇撇嘴,“上半夜朕都是自己睡的,下半夜可不想再这么着了,你陪朕歇着去!走了。”
魏国公:“……”
“娘子。”有承顺帝开了个好头,谢幸安当然也不能认输,他当即小心翼翼,把一根、又一根手指慢慢搭到何矜的肩膀上去,跟她脸贴着脸,“那我们是不是也该……”
“起开,你等会儿!”何矜用胳膊肘用力顶了他一下,小步迈过去,抬头望望魏国公,忸怩道,“爹爹,我和谢幸安……”
魏国公使劲白了谢幸安一眼,十分想揍他,但又转而无奈,盯着自己心已经绑在别人身上的女儿,长长一叹,扭头摆手道:“唉,算了。走吧,你们走吧,回去歇着吧!”
“哎,多谢岳父大人!”谢幸安也学着承顺帝,旁若无人地将何矜给打横抱起,欣喜欲狂,跟魏国公叨叨着,“岳父大人的大恩大德,小婿铭感五内,来日一定多带我娘子回去探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