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公主,就看见头了!”
何矜:“福宁,这就看见头了。”
福宁公主:“……”
“阿矜,我不聋,你不用再重复一遍的。”福宁公主扯着被褥,满头热汗,疼到呲牙咧嘴,但还是抽空理了理何矜,“那你要不就帮个忙,给我唱个小曲儿听吧。”
“唱……唱小曲儿?”何矜的音色虽说十分清脆好听,但无奈她从小就五音不全,结结巴巴道,“你确定?这不是在为难我胖虎吗?”
“阿矜,你快一些!”福宁公主攥着拳头咬紧牙关,“你干儿子告诉我的,他想听他干娘唱曲儿!”
何矜:“……”
这也可以?什么时候说的?她怎么一点都不清楚?
“好,好好好,我想想,想想。”何矜抓耳挠腮,费劲吧啦地搜刮了半天,什么儿歌不用找调子。最后终于记起来个上辈子在街头巷尾播放率的神曲,当即清清嗓,哼道: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什么,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救命,这是什么一堆她们没人听过的称呼?为什么好神奇,来来回回就这几个,居然还整出了各种不同的组合?
还有何矜的嗓音,好独特,真的会有人用……这种宛如念大悲咒的调子唱歌?
此曲一出,福宁公主当即不喊疼了,稳婆惊了一跳,没敢说话,连皇后都扭过头,全员跟盯傻子一样看向她。
何矜:“……”
她不明原因地心虚道:“怎……怎么我,唱得真的……很难听吗?”
“没有,不会,当然不是!”皇后无法违心乱说,稳婆为了不让何矜太尴尬,只能谄媚地三连否认,“谢夫人唱得……很特别……”
像她们老家的驴叫一样。
当然,这句话不能说出来,会挨揍的。
连福宁公主都骤然有了力气,重重捶床道:“好!”
好?
一大颗汗珠,从福宁公主的左侧额首,慢慢划过她的鼻尖和嘴角,直到顺势掉进她右侧的颈窝处。
“好……真的是好难听,好吓人,好恐怖……啊!”
福宁公主喃喃感叹,在又一阵声嘶力竭的痛喊之后,居然瞬间把孩子给落了出来。
在场众人:“……”
“生了生了,公主生了!是个白白胖胖的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