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侯爷,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旁边的云棠凑过来,挑着眉对何矜偷偷一笑,悠悠道,“是不是?松鼠多可爱。”
何矜阴沉的神色稍稍平复,这才像句人话嘛!
熟料云棠又接着晃晃悠悠地伸手,在松鼠们的后背上依次摸了一通,补充道:“既可爱又可口,当然是烤着吃最香了!来人烧火,我来!”
谢幸安、何矜:“…………”
云棠果真没让人失望,这家伙的思维根本就不正常!
“哥,云棠,你们好过分!”付婉仪看在眼里,使尽洪荒之力对着谢幸安暗送秋波,捏着嗓子带点哭腔,可怜兮兮道,“鼠鼠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鼠鼠?”
何矜跟谢幸安难受得相望一眼,差点对呕起来。
本以为云棠已经够不正常,谁知付婉仪这样才该站在舞台中央。
何矜急得踩了下身边人的脚,对他低声道:“你快点解决,我要受不了了。”
“侯爷,云公子,付小姐。”谢幸安忍着脚疼,点了点头,对着他们尽量正色说道,“这些松鼠并非捉来吃的,原本是要给我夫人带回府里养着,解闷的。”
“啊,好残忍!”付婉仪依然苦着一张小脸,拿帕子轻轻掩口,惊骇道,“捉这么多老鼠……呸,小松鼠回府,只为了自己解闷,要是我,肯定不忍心呢!”
这哪来的绿茶味神经病?能不能叉出去啦?
“付小姐。”谢幸安明显被茶味熏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解释道,“我夫人并没有这么讲……”
“夫君。”何矜贴在谢幸安身边动了动,抱着他的手臂,声音娇俏地劝道,“我好不忍心,你把它们都放了吧。再把咱们马车上带的花生、核桃和松果都撒给它们吧,好不好?”
娘子撒娇一时,夫君失智一世。
谢幸安扣扣她的手,当即满口答应:“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都听你的。”
“阿默,快点把这些松鼠都放了吧,轻一些,别伤到它们,夫人不忍心。还有那些果子,都给了它们吧。”
云棠的目光总时不时朝何矜那边望,谢幸安就直直立在她身前遮挡,结果挡来挡去,付婉仪的视线又开始密密地往他身上扫。
谢幸安:“……”
摊牌了,不装了,他不理了,拉起何矜的手就走了。
“谢大人,谢夫人,别跑啊你们。”镇北侯从旁边紧紧跟随,“既都有缘在此处碰上了,不如就凑一起热闹热闹?不吃松鼠肉,咱们趁这时候猎点别的也行啊。野兔肉吃不吃?”
“呵。”付婉仪跟在后头,恨不得往何矜身上戳几个窟窿,翻着白眼嘲笑道,“她这条红黄间色裙好丑,腰间都有绣花还加珠链,又多余,真难看!”
“啧!实在找不到人的毛病,就开始往衣裳上使劲了?”云棠鼓着掌怼道,“她就是穿什么都好看,怎么着?你急了你急了!嫉妒使你面目全非!”
“你!”
云棠没理会付婉仪的张牙舞爪,自顾自挠头不解道:“可怎么连她的口味也变了呢?真的像变了?”
*与此同时,京郊的某处府邸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