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善甩甩拂尘,长舒一口气,状似忠心耿耿道:“知道了,那咱家就在这儿等陛下玩够了出来,你们先退下吧。”
承顺帝抓握着从何矜衣角上扯下的布条,想扶她一把、却想起来了视娘子如命的谢幸安,终究没敢把手伸出来,眼睁睁看着何矜自己费力扶着床边,尴尬道:“咳,小妹,当心。”
何矜刚刚摔疼了,红着小脸拧了拧眉头:“没事,陛下的演技可真好,跟您飙戏,臣妇很过瘾。”
“咳!”谢幸安重重发了一声,面色阴沉地表示不满,“差不多得了。”
“爱卿,幸安啊。”承顺帝头一次觉得自己做事还得小心翼翼、费劲巴力地解释,“这个,朕刚刚真没碰到你娘子半分,只是撕到了个衣角而已,小妹她也知道的,对吧?”
何矜的眼睛定定地只望着谢幸安,真诚点点头:“夫君,没有的。”
“嘶——”
满室寂静,承顺帝不经意间对上谢幸安平淡无波的目光,却依然没来由地感到后背莫名发冷,仿佛被利刃抵住。
他生怕自己享年二十五,声音颤颤道:“咳,那个是时候了,朕该回去了,爱卿你好好养伤,朕先走了,走了。”
何矜眼睁睁地看见承顺帝匆匆逃跑,抱头鼠窜。
就……真的挺像抱头鼠窜。
“陛下,别撞到门!”
“嘶,陛下,您慢点跑!”
谢幸安伸手也不知道低声嘟囔了句什么,直接把何矜给拽到自己身边,极不悦道:“过来,小阿矜,你是我娘子,只许关心我。”
“我就是随口一提,你这会不会也太……”何矜被一屋子醋味熏得不行,再次耐心给他解释道,“啊呀,刚刚你不都看到了?陛下真的一点都没碰到我。”
“我知道。”谢幸安当然不放心,一直在拿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个人,冷哼道,“但凡陛下碰你一根手指头,我可能就要有弑君的念头了。”
何矜:“……”
承顺帝边跑还边不忘在路上扯扯自己的衣裳,等到出了谢府大门,就正好显得极像那么一回事儿。
高善谄笑着迎上去:“陛下,您出来了?”
“唔,出来了。”承顺帝还十分自然地提了提裤腰带,痛快道,“爱卿没醒,朕就跟谢夫人好好谈了谈。”
“嘿嘿。”高善早就看透一切,适当地提出建议道,“陛下若是喜欢,大可把谢夫人召进宫里伴驾的。”
“不不不。”承顺帝恐惧得摆手,回过味来才发现自己这样子貌似有些怂,清清嗓道,“这、既然爱卿没醒,朕以后多来几次就得了。”
“召进宫多无趣,你不觉得偷.情很刺激吗?”承顺帝白了他一眼,转身上了马车,补刀扎心道,“哦,朕忘了,你好像是没那个机会觉得。”
高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