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幸安:“……”
“诸位大人,朝廷有令,供职期间,不得饮酒。”
“不喝啊?”姚尚书摇了摇骰盅,“那这个应该会吧?咱哥俩来一局?”
谢幸安:“……”
怎么和他自己想的明争暗斗、暗流汹涌不一样?
就……还挺突然的。
谢幸安努力保持正经,拱手恭敬道:“尚书大人,幸安还是想,先去做事了。”
“
啧,让你清闲些你还不领情,那你就去吧去吧。”姚尚书嘴里嚼着花生米,抬手递给谢幸安一串钥匙,“你拿着这个,去打开内室的门吧,看看有什么可干的,随便你做什么,反正我们这儿的人基本不做事的。”
“嘶,幸安啊。”另一位大他十几岁的侍郎捋着胡子,语重心长道,“你今后就是我们户部的希望了,好好干,让咱们这儿别在年底考核的时候又在六部里垫底就成。”
谢幸安脑子发懵,愣愣地点点头:“……哦,好。”
他抬步走了进去,那一刻,同僚们似乎见谢幸安身上烟雾缭绕、红光四起,仿佛是天要给这里派来的、唯一有指望的正经人。
这边谢幸安还在全员摸鱼的户部里埋头苦干时,孙平澜和杜钦各自进了兵部和工部,混够了时辰刚刚出来,就正巧看到一群叽叽喳喳的京城小姐。
“怎么了怎么了?今儿是什么大日子?又把我拉出来看什么?”
“今日恢复早朝啊,当然是来看谢郎!”
“嘶,哪天不能看?你们干嘛非得都挤到今日来看?”
“这你就不知道了,谢郎入朝了啊,刚任户部侍郎,换了身官服,像这种好看的男人穿不同的衣裳气质就不同,更何况是官服?肯定衬得他更容颜如玉了,谁不想趁热乎瞧个新鲜?再说这可是谢郎啊,他怎样我都好喜欢。”
“嘶,你这叫喜欢吗?丝毫没有内涵,你不过是馋他的身子罢了,你下贱!”
“下贱就下贱,得不到还不能馋馋吗?”
孙平澜、杜钦:“……”
孙平澜低声骂着:“一群疯女人!”
“岂止,不仅疯还瞎!”杜钦附和一声,顺带拍了拍孙平澜的马屁,“照我说,就谢幸安那小畜生有什么好看的?一张脸生得别别扭扭,根本比不上孙兄的一半!”
突然——
有个粉衣姑娘指着孙平澜的方向,捂住脸惊叫道:“看见了吗?你们都看见了吗?世上怎会有如此出尘绝艳、与众不同的男子,太诱人了太迷人了太醉人了!”
“看到了看到了,青衣少年郎,他真的好……啊我要死了!”
孙平澜被说得脸上一红,低头暗喜道:“呵,可见京城女子中,还是不乏些有眼光的。”
孙平澜挺直腰板,正要迎接那群小姐们像狂蜂浪蝶似的朝他扑过来,却在感受到一阵凉嗖嗖的冷风后,亲眼着目睹她们,越过了自己,奔向了他……
身后。
“这谁啊这是?挡得我们差点没看见谢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