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矜这个贱……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付婉仪歇在鸾凤殿偏殿,裹一床被褥抱着碗姜汤不停地叫骂,“我杀了她,我非得杀了她。”
“她非但见死不救,还在一个劲儿地说风凉话,逼得谢郎也不敢帮我。看见有人来,她还装模作样要扶我一把,什么东西?”
就付婉仪这种慷慨激昂的语气,让不知道内情的听了去,恐怕还得以为她是什么柔弱无辜的受害者,受了天大的委屈。
“哎,她这人一贯如此,你别往心里去。”杜雪合自从把伤势养好,有了共同的敌人之后,就越发觉得付婉仪十分顺眼,甚至还极为怜悯地抚着她的脸蛋,“她风头正盛,咱们暂且也只能这么忍气吞声。”
“哼。”付婉仪憋屈得鼻孔在不停往外冒气,她抱着同病相怜的心态,关切地觑了杜雪合一眼,“雪合姐姐,你的伤势,可都养好了?你还好吗?”
“什么好不好的,被扔进蛇窝里折腾一通,养了这么长时间,脸能救回来就不错了,至于身上……”
杜雪合做梦都想弄清楚害她的是谁,但又无法在明面上查,恐怕被孙平澜知道自己在外头有人,到时她会死得更惨,干脆直接在心里就给何矜定了罪。
只有是她,只能是她,只会是她!
“不妨,反正除了我们,还不乏别人想好好整她的。”
搞事蠢货二人组各捂着各的伤口,彼此相视一笑。
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男人的关系要想铁,要么一起扛过枪,要么一起嫖过娼。
何矜觉得这说得委实不错,比如此时,谢幸安和承顺帝哪怕在天香楼里什么都没干成,他们夫妻二人的席位也几乎被安排在了最前头,排面给得十分充足。
她本来正忙着在案桌下偷偷跟谢幸安蹭小脚拉小手,冷不防听见脑子里冒出一股滋滋的电流声,仙汪道人兴奋得依旧如同老狗:“小阿矜,好久不见啦,你还好吗?”
何矜淡定回复:“挺好的,就是挺长时间没听到你的声音,还以为你那倒闭了。”
“唉,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忙啊。”仙汪道人如觅知音一样跟何矜吐槽道,“有商业大亨偷税漏税的,还有当官的搞外遇作风不良的,还要查没有身份证和暂住证的黑户,最要紧的是前几天搞选秀节目,要弄些什么小狼狗、小奶狗、小疯狗的出道……”
“结果你猜怎么着,一群二哈非要比拆家,把好几条街都给掀翻了,居民们正投诉呢!”
“嚯,你们狗圈挺乱啊。”何矜一想那画面就觉得震撼,忍不住啧啧慨叹,“你这么忙还记得出来问候我,还挺够意思的,狗哥。”
“那当然,咱俩谁跟谁啊,你这……”仙汪道人愉快地接着话,刚要跟何矜扯闲篇,突然脑门子一拍,想起了正经事儿来,“不对,我这次出来,是要提醒你一句,这边监测到,有人想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