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这样,你就陪朕进去听听小曲儿,喝喝小酒儿什么的,绝对不干别的对不起你娘子的事,怎么样?可还行?”
谢幸安依然诚惶诚恐地板着脸,不可置信地声音发颤:“可……进了那种地方,男子还能……保住清白吗?”
承顺帝:“……”
有没有搞错?你是去那当大爷花银子的哎,怎么好像被拐了卖过去的良家妇女一样?
但承顺帝突然转念一想,谢幸安的确是算被他忽悠过去的,也就适时闭上了嘴。
“约摸到时只要你拼命反抗,保住清白嘛,也是可以的。”承顺帝只能坦言,“其实朕也没去过,只是在话本上见过,和听人提起来过罢了。”
谢幸安:“……”
“所以朕好不容易出宫一次,这就更得抓住机会,赶紧去长长见识了,你一身长八尺的大老爷们儿,还能怕群姑娘家?走走走!”承顺帝拽着谢幸安的袖口就要往前冲,但无论怎么扯,他人就还是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好好好,不逼你,朕不逼你了。”承顺帝心里想问候谢幸安老母,但在嘴上只能妥协,选择把谢幸安被攥得皱皱巴巴的袖口撒开,撇下他一个人独自前行,边走边悠悠道,“朕不逼你,反正朕这次独自出宫没带随从,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无人在身边护驾……”
“也没什么大不了,顶多啊,就是国丧呗。”
谢幸安:“……”
这叫不逼?这也能叫不逼?
谢幸安犹犹豫豫后,十分别扭地哑着嗓子开了口:“在那个地方,若见势不好,臣能不能跑?”
承顺帝眼看总算拿住了,便停下脚步:“好,到时朕跟你一起跑。”
谢幸安再度开口:“可我答应过我娘子,绝不会夜不归宿。”
承顺帝随即应了:“不留宿不过夜,玩玩就走。”
谢幸安三度开口:“我……我还得先回府告知我娘子一声。”
承顺帝扶额闭眼,建议道:“时辰不早了,你就在府门外,找个小厮给你娘子带句话就好。”
“可……”
汝娘也,逛个窑子,哪那么多废话?
承顺帝扭过头来,满脸阴沉地磨着后槽牙,将目光冷冷移到谢幸安的脸上,皮笑肉不笑道:“爱卿,你还有事吗?”
谢幸安生怕龙颜大怒,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只能拘谨道:“没……没了。”
两柱香后,谢府后院。
“咱就是说嘛,什么叫有味道的?什么叫解馋?多放盐就叫有滋味了吗?差点没把我齁死。”何矜忍不住娇.哼,对着空气抱怨一通后,拿着只剥好的虾就蘸到辣酱罐子里,等它通体浸得火红,还一滴一滴地落油时便赶紧塞进嘴里,辣意在唇齿间蔓延,她顿时满足道,“啊,这才像话!”
何矜正偷吃得高兴,却冷不防听到从外头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她停止咀嚼,吓得差点噎住,瞬间慌得舔舔手指头,把辣酱罐子赶紧藏在桌子底下,以大袖遮掩住,才瞧见来的人是阿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