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幸安没回头,微微喘着气说道:“这是……你……你真想知道?”
“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么?”
“没什么,是一根……”谢幸安转过身,望着何矜布满红痕的肩膀,喉头又滚了滚才说,“玉器。”
他觉得有些尴尬,声音压得极低,方才那一瞬间仿佛自己被人侮辱了,看到何矜一脸茫然的反应就紧接重复了一遍,加重了声音说:“咳,没错,就是一根玉器。”
何矜忍不住“哈”地笑出声了,脱口而出道:“玉器哪有论根……”
可话还没说完,她的脑子就抢先一步反应过来了。
什么破玉器?那不就是玉……势吗?
谢幸安显然没想到已经被她猜出来,但何矜看见他一言难尽的表情,还是没忍住,继续问道:“所以那箱东西都是玉……器吗?”
都是玉.势?
谢幸安轻咳了一声,顿了半晌,像在组织措辞,后来才终于开口:“也没什么,就是些……小锁链、小铃铛、小衣、小瓷器、小人画……之类的。”
所有东西前面只要加个“小”字,似乎都能变得没那么有杀伤力。
且何矜能明显看得出来谢幸安的确已经十分尽力,那些不可言说的东西被他说得既形象又没那么羞耻。至于有些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的,都被他自行省略了。
让他怎么能说得出口?总不能叫小托子、小药丸吧?
然而作为上辈子经历过网络冲浪,内心已并不怎么单纯的少女,何矜还是瞬间反应过来了,承顺帝送来的那一个个对应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三岁小孩都知道的荒淫昏君,不愧是你。
谢幸安瞅见何矜发愣,天真地以为她在苦思冥想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便极好心地给她撒了个善意的谎:“你也知道陛下贪玩,就送些小玩意给你解闷儿的,也没什么新鲜的。但御赐之物,损坏了也不好。回头我就让阿默锁在库房里,你想要什么玩,我再给你银子买就是。”
何矜长长地“哦”了一声。
语气明显透着三分天真、三分似懂非懂和四分的不正经。
随后,谢幸安又盯着半露香肩的娇妻看了看,甚至不禁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直到把人给吓得整个缩回了被筒里,才收住笑意:“行了,你也饿了,我去给你找身衣裳穿上,让人送早饭来吧。”
何矜依然没钻出来,只在里头发出来句怯怯的声音:“那我要自己穿。”
谢幸安轻“嗤”了一声:“嗯,行。”
等到他又走到那两个箱笼附近时,对方才打开的那个深恶痛绝,像在躲避火药包一样,又忍不住踹了脚,这才耐心蹲下身,给何矜翻找起来衣裳。
没过多久,何矜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轻轻扔在了床榻上。
然后是谢幸安继续无边无止的没羞没臊:“那你穿吧,衣裳都给你找好了,从里到外……都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