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公主啊,气大伤身,你先莫急,莫急,先坐,先坐。”何矜热情帮福宁公主顺了顺气,一把迎她就坐,“这个,你和……张迟锦的事,我们都……”
“混账!又是那个混账!他什么人啊他!”福宁公主听见这个名字,直接气得炸了毛,“腾”地弹出似的站起来,不停地跺脚,“他这个王八蛋,连本公主的便宜都敢占,属实活腻了。我真恨不得把他打得皮开肉绽,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满门抄斩……”
“咳,公主,这个……满门抄斩有点过了哈。”
“阿矜你是没看到,他敢抱我,还敢摸我,摸我那……”福宁公主回味着当时惨状,攥紧拳头嚷道,“占了便宜不说,还整出来一副他不是故意的,他有礼的样子,做给谁看啊?他算什么东西啊?”
“阿矜,妙怡,你说,张迟锦他是不是……就是个无耻小人,败类,乌龟王八蛋?”
何矜实不必说,就连孙妙怡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都没听过福宁公主说这么多粗鄙话,两个人面面相觑,顿时呆了。
福宁公主更着急了,催促道:“快说啊你们。”
女人在气头上,是不能招惹的,这是毋庸置疑的定理。
听从、顺从、盲从,就对了。
何矜跟孙妙怡极有默契地重重点点头:“是啊是啊。”
“你看,不光我,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何矜和孙妙怡:“……”
“不光如此,我还发现,张迟锦这人一身的毛病,数都数不完,你听我一个个跟你们说啊……”
“第一……”
福宁公主的声音渐渐膨胀而变得模糊不清,何矜屏了一口气,冲孙妙怡挤了挤眉,用眼神示意道:
啥也不说了,姐妹,今晚你怕是走不了了。
孙妙怡点头回应道:
我觉得也是。
在寿康侯府里,福宁公主的单人吐槽大会进行得如火如荼时,类似的场景也在谢府的书房里上演着。
“幸安,幸安啊……”
张迟锦进门后,小跑了一路,就鬼哭狼嚎了一路,等不及人去通报就直接奔向了谢幸安的书房。
“哎哎哎。”谢幸安正乐得不行,欣赏着何矜写的小纸条,闻声就赶紧给它往锦盒里一塞,招手道,“在这儿呢,还活着呢,别哭。”
“你说……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张迟锦悲痛中带着沧桑,那模样简直仿佛发现辛苦养大的儿子长得更像隔壁老王,“我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会碰上、碰上这种事!”
“咳,迟锦,你先冷静,你和……福宁公主的事,我刚听人说了。”
“啊!刁妇,福宁公主她,真乃刁妇!什么人啊她!”张迟锦大叫一声,痛心疾首地一把捶在谢幸安的书桌上,“我救了她,她却二话不说,直接拿鞭子就抽我,你看看这……还有这儿……我这么好的一张脸,差点被她给抽破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