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是正经人!”何婵嘴硬得很,选择死不承认,“明明就是她太过跋扈,处处欺负我,我是逼不得已、没有办法才……”
“哦,懂了懂了。”巫女打断何婵的话接道,“是没有办法才来寻巫术害人的。”
何婵:“……”
若不是听人引荐这巫女的法术了得,郑氏才懒得听她说这一通废话。她好不容易寻了个寿康侯不在府里的时机办偷事,可无暇跟这张嘴就怼人的巫女胡扯,把银子往桌上一拍就嚷道:“少废话,你还做不做生意了?”
巫女怀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这时何婵才看见有只通体漆黑的猫吓了一激灵,睁开琥珀色的眼睛。巫女摸了摸它的脊背安抚,不满道:“呦,急什么?凶什么凶?把我的小黑都吓醒了。”
巫女手里随便挑过来几块银子把玩着:“说吧,你们想对谁施厌胜之术?后果要轻微还是严重?”
何婵闻所未闻,惊诧发问:“这东西也分轻重?”
“当然。”巫女一看便知何婵的水平实在太低,忍不住开始了讲述,“轻则体虚、风寒头痛,不过几日或数月,最多到半年便可痊愈。”
何婵皱眉:“这也太便宜她了,不成。”
巫女默不作声地翻了个白眼:“重则致面色青黑,逐渐掏空内里,百病缠身,不出两年便会暴毙而亡。”
何婵大惊失色,双手颤颤:“会……会死人?”
“能不能,能不能……”何婵虽没吃过猪肉,但猪跑还是见过不少,话本里说了这厌胜之术便是扎小人,“能不能把针都扎到脸上,我……我就是想让她毁容……”
巫女:“……”
她简直无语凝噎,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嗤笑一声后问道:“我说这位小姐,你没宅斗过吧?”
还没等何婵回话,她就接着又打开上下两片嘴唇叭叭:“想让人毁容还不简单?你直接下药不就得了?”
何婵倒是想啊,但怎奈何矜院门外的守卫整日十二个时辰从不离岗,何矜出入又一直有丫鬟跟随,让她怎么寻得到时机下手啊?
哪里来的破巫女,不明白其中缘由就别乱说话嘛!
“今早还来了笔生意,她连让被咒者两年之后暴毙都忍不得,想让人立即入土为安,那直接买通杀手不就得了呗。”巫女抚着黑猫的小肚子讥讽道,“你们京城中人可真有意思,着急的着急,如你这般的还要又嫌宽容又嫌凶狠,整得好像背地里使这些阴招,手里没沾血,旁人的性命杀伤就跟你们无关一样,真是虚伪!”
“你胡……胡说些什么?谁虚伪了?”何婵浑身不舒服,她觉得这巫女虽句句没骂人,又在字字指向她,她登时慌了,“你就没……没,没个让她别太快死……又好过不了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