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小姐,且等一等,我有句话想问你。”谢幸安把何矜叫住,只等磨蹭了半天才说出来,“你说,打败杜小姐的,是什么……光环?”
这什么光环?看见谢幸安这孩子求知若渴的样子,总不能告诉人这就叫男主光环吧?这怎么解释得明白?
还不如直接拍马屁算了!
何矜并没转身,只扭过来半张脸,对着谢幸安徐徐一笑:“哈,就是说……谢公子好看得在发光。”
“啊这……”谢幸安确实常被人说皮相好,但他们的目的无一不是只在取笑,他还从没听过这种毫不吝惜没有恶意的夸奖,瞬间耳根子通红,脖颈处也有些发痒。
他低头用指尖挠了挠,再抬眼时,何矜早跑没影了。
何二小姐的确是中邪了吧?那能不能就这么中着?挺好的。
他又转念一想,那万一这人再也恢复不了正常呢?虽说何二小姐本尊实在吓人,谢幸安顿时又觉得自己过分恶毒了。
他摇摇头,走回去准备跟张迟锦收拾猎物,搭架子就地烤肉。
何冕果然不负众望一无所获,他和何矜、福宁公主三个人闻见不远处烤鸡烤兔的香味,回过头再看自己这边,只剩干巴巴的点心,连根麻雀毛都没落着。
“不是我说,何小公子。”福宁公主只觉夸也不是,损也不是,简直进退两难,只能无奈一笑,“你这箭术,可是自学成才?能完美避开所有猎物,一个不中,也算个本事。”
何冕自觉被人戳了脸皮,面朝着何矜干笑一声:“额,这个,早些年家父是给请过师父的,不过我太顽劣,活活把人气走了,自那以后,京城里凡是教授射术的师父,看见我都绕着走。”
“你要是真想学还不好办?”何矜闻着烤兔肉的香味,更感觉嘴里的点心味同嚼蜡,闷闷着说,“你大可去找谢公子请教啊。”
如若何矜没记错,在原书中除了原主之外,寿康侯府上下倒是和谢幸安并没多大的矛盾和冲突,照谢幸安恩怨分明、睚眦必报的性子来,或许下场也不至于太惨。
但以后的朝堂毕竟要开始风起云涌、频频变天,何矜认为,这时若是让何冕拜了谢幸安为师,在他还没发迹时先傍上这个大佬,往后寿康侯府的日子或许能安稳一些。
哪知道何冕想也没想,直接手动拒绝:“我不,我不要,以往爹爹给我找的师父起码也是个副将的,他一个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