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寒山甚至是修者界中,这些事情也有不少人知道。
但敢在广寒轻把这些事情毫不留情提出来的,这还是第一次。
她微微吸了几口粗气,“师尊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做弟子的操心了?”
“弟子只是想说,既然师尊的事情可以自做主,那弟子的事情,为什么不可以自己做主?”杜馨彤回呛道。
这是,杜馨彤第一次顶嘴。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广寒山被所有人注视着,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
并且如今的方天琛也朝这边看来,似乎有些等不及了。
所以,广寒轻决不允许订婚之事半途而废,她重重的呼吸两口,呵斥道,“你的命,是我广寒山给的,在金阳省时你昏迷不醒,若不是我广寒山拿出了留存在广寒山的唯一灵药,你以为你还可以活下来?你以为你能在如此快的时间内,就修进入到巅峰?”
“这天下再也没有比方天琛更适合你的人了,此事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是同样的结果。”
“现在,你或许有所不忿。但是以后你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站在一旁的杜馨彤眼中噙着泪水,她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想到自己的第二次生命是广寒山给的后,就把心里想说的话,全部咽进了肚子里。
她没有力气去和广寒轻顶嘴,所以只能暂且先隐藏起心中的叛逆,加以酝酿。
广寒山的大长老站在不远处,目光落在了广寒轻身上,暗叹了一声,“她啊,最终还是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
“不过,人到最后不都是这样吗?谁又能保持不变呢?”说完那句话后,大长老又自顾自的接了一句。
不远处,几个邓家人跟在阮雨菲身后。
这几日里,阮雨菲食之无味寝不能寐,邓绍轩的死状,已经萦绕在她的脑海中,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她总是能看到那天的场景。
这几日里,她已经几乎崩溃,哪怕是如今在宴会上这么热闹的场合,她依旧是独自一人。
哪怕一些师妹和晚辈们,想要跟她说说话,她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渐渐的,阮雨菲身边就没有人了。
“阮小姐,我家少爷送给你的定情信物,还放在身上呢?”这时候,一道冰凉彻骨的声音,响彻在阮雨菲的耳边。
在她身边,是一个年逾半百的老者,对方的一双鹰目,死死的盯着阮雨菲手腕上的一个镯子。
那镯子看起来极为古朴,上面还雕刻着奇怪的纹路。
在看到老人的那一幕,阮雨菲连忙把左手背在身后,神色也略显慌张,“你?你什么意思?”
“这镯子是我邓家高层独有的,而且你带着镯子,还刻有‘邓绍轩’三个字,还想否认吗?”那老者冷笑一声,“走吧,跟我回邓家伏法认罪吧!”
说着,那老者就要上前去抓阮雨菲的胳膊。
无时无刻不再关注这里的胡百钧这时候也待不住了,他在一阵纠结犹豫后,最终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双腿,挡在了阮雨菲身前,“邓绍轩,是我杀的,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这句话,吸引了周围不少人。
特别是一些知道此事的人,更是在震撼中放下了手头的事情,目瞪口呆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