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摇摇头,心里也在嘲笑自己,怎么还敢去想?
可还是不由自主地上前,没走几步就捕捉到台阶上方一个熟悉的身影。
喷泉没有开,圆形大理石台肯定又冰又凉。徐书原面朝大门坐在那,静静地抽着烟,背影英气中带着一点颓。
付嘉呼吸瞬间停滞,回头对晓鸥说了句“在这里等我”就跑上去,一路跑到最后一级台阶。
脚步声很明显,饶是徐书原听力再差也注意得到。
转过头看清来人,他把烟从嘴里拿出来,目光从付嘉脸上移到手里提的药,静止了几秒没说话。
“你是在等我吗?”付嘉眼神惶急,心里又很忐忑,开口就没什么底气。
徐书原语气波澜不兴:“你在说什么。”
“我——”付嘉一噎,更退缩,“我以为你看到我的消息。早上是发错了,我本来是想发给晓鸥的。我以为,我以为你没看到。”
徐书原站了起来。
他脚上穿着黑色皮鞋,鞋面落了些烟灰,很显然已经坐了一段时间。
“我的确没看到,”他把烟掐了,冷冷地说,“就算看到也不会来。”
“那你这是……”
“抽烟。”
他那双眼睛原本睿智而深邃,此刻却冷淡中带着点嘲弄。
“你别抽这么多烟了。”付嘉喉咙干哑,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对身体不好。”
“所以呢。”
“什么所以?”
“对身体不好所以呢。”徐书原似乎已经失去耐性,肩一松,眼神渐渐沉下来,“这是我的事,你这样多管闲事让我很困扰。”
付嘉噤了声,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跟君悦大堂出来的同事会合。
何止多管闲事,自己还自作多情,自寻烦恼,自作自受。
第44章失去的是什么
周末去爬山,一见面晓鸥就喊“丁大头”。丁叙莫名其妙:“这又是哪冒出的外号?他才是大头吧。”指了指戴着鸭舌帽遮太阳的付嘉。
晓鸥跟付嘉相视一笑,付嘉说:“晚饭吃什么定好位置了没有,周末的米其林最抢手,晓鸥可不能饿。”
丁叙瞟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有讹我的意思呢。”
“不敢不敢。”
买水前后两分钟的工夫,出来晓鸥却不见了。
“人呢?”丁叙四处张望,“小丫头片子动不动就到处跑,跑什么啊,害人乱紧张……”
看着他的模样付嘉觉得好笑,正想开口调侃几句,却见丁叙朝某个地方挥舞起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