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以为我会拜一个夺走我天后观宝物的人为师吗?我那只是试探他,不过没想到不过五竟然不上当。如果当年他真收了我为徒,那么他得知真相后,会不会别气死?”碧云道长哈哈大笑。
“那你曾经的参军经历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是真心参军抗战?”唐丁有些不敢置信,自己一个童年的偶像,竟然是这样的人。
“怎么说呢,也算是真心参军吧,毕竟当年小鬼子凌辱过我,这个仇必须得报。另外我参军还有个想法,就是升官,只有升了官,才能够替师父报仇,因为我知道不过五道术惊人,名头甚响,只凭我自己,根本无法报仇,只能升官,以官压人。但是后来那次重伤之后,我惊讶的发现自己走错路了,参军是一条荆棘密布的险路,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而积累的所谓军功,很有可能自己无福消受,趁着那次受伤,我就远遁中原,想着先找不过五,拜他为师,然后找机会报仇,但是不过五虽然见到了,但是他却没收我,我就只能循着师父留下的半张地图,还有只字片语,找到了这道门宝藏的所在,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找到宝藏。”
碧云道长并没有用唐丁再问,他话匣子已经打开,必须把这件事说完。因为这件事在他心里隐忍的太久了,如果不说出来,恐怕会给自己憋坏。
“其实咱们俩个还真是有缘的很,你爷爷跟我是战友,你也算是我的晚辈了,我也见过你父亲,也一起喝过酒。如果不是因为你师父是不过五,如果不是因为我从你这里拿走了道门宝藏,说不定我还真会放过你。”
“关于我父亲,当年还有什么经历是你没说的吗?”
“我想想啊,其实我应该感谢你父亲,我在这长白山天池找道门宝藏,找了好多年了,但是一直不确定宝藏位置,是你父亲帮我确定了位置,他告诉我宝藏就在天池底下,我当时还以为他跟我说笑,不相信,但是后来你父亲真的下了水,从道门宝藏那里去了一趟回来,并且带回来了一块玉佩和一张地图,哦,不对,是张美人画像,他告诉我这张画像其实就是张地图,不过具体却没说是什么地图,我也就当地图听了,因为我知道他应该不会骗我。”
“你不是说他出来的时候,你没见到他吗?”
“我怎么可能没见到他,当时你妈怕冷,就在我的小屋里呆着,我给她生了旺旺的柴火,然后我陪着你爸去的天池,不过我在天池外等他,当时他也是带着一条小白蛇,对了,你那条白蛇,应该就是三十年前那条吧?”
“当年我一直无法确定道门宝藏位置,直到你父亲帮我确定后,我才知道我一直寻找的道门宝藏就在天池底下。从那之后,我一直想方设法进入天池,我试过很多次,都失败了,还跟天池中的蛟龙搏斗过,这群守护这道门宝藏的畜生,还真不好对付,也记仇,刚刚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你,那群畜生真要生撕了我。”说到这里,碧云道长终于想到了一点,“对了,你是怎么跟这群畜生交朋友的?”
“它们认识这降龙法剑的气息,你拿着降龙法剑,它们也会跟你交朋友的。”
唐丁的话,碧云道长将信将疑,但是信的成分占多数,因为唐丁已经告诉了他很多秘密,也不在乎这一个。
“好吧,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了。”
“如果没有,说出你的遗言,我这就送你上路。”碧云道长拿着降龙法剑直指唐丁的胸口,随时准备一剑结果了他。
“希望爷爷的在天之灵不会怪我。”
“小伦子?如果他知道我杀了他孙子,恐怕他会怪我的,不过我不能给自己留下这么多大的祸患,所以,只能委屈你了。”碧云道长说着就要动手,默念唐丁刚刚教给他的使用口诀,手中的降龙法剑直刺唐丁胸口。
但是法剑却在唐丁胸前停住,刺不进去半分。
碧云道长似乎不相信,再次默念了一遍口诀,又往前刺了刺,依旧刺不进去。
“你敢骗我?”碧云道长怒不可抑,继续跳起了手舞足蹈的萨满舞。
但是这一次,不论碧云道长怎么跳舞,唐丁依旧一动不动,他中的萨满术,似乎已经完全不存在。
“你竟然解了我种在你体内的萨满术?”碧云道长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幕。
唐丁在碧云道长的注视下,站了起来,“萨满术是巫术的一种,归根结底用的还是精神力操控的法门,虽然我一时中了招,但是要解开你这萨满术,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不可能,教给我这萨满种神术的萨满老巫师告诉我,种神术无人能解。”
“哈哈,无人能解?这句话本身就有问题,自古以来,不论什么术法,有种就有解,有破就有立,没有任何一种术法是解不开的,最多只是暂时解不开,而且你在这里向我种下萨满术,就算是祖师爷都看不过眼。”
唐丁说的没错,碧云道长在隐仙派的祖庭,当着这么多祖师爷的面,对自己施术,自己中了招,丢的可是整个隐仙派的脸。
“有你之前跟我说的各种开启方式,都是骗我的吧?可是我刚刚明明打开了储物戒,也试验了降龙法剑真的是锋利无比?”
“因为你所用的开启方法,是我在一旁帮忙。”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碧云道长有些奇怪。
“你再仔细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道门宝藏所在地,就算你也是道门一员,可是我也是,就算你是不过五的徒弟,那么咱们也算是一辈,难道你还压我一头不成?”碧云道长看到了那个刻着鲲鹏道人的雕像,隐隐的感觉唐丁说的似乎是真的。
“我还真压你一头,在这里,我就是主人。这里是我隐仙派祖庭所在地,当然了,你如果非要喊这里是道门宝藏所在地,那么也对,不过道门宝藏并不是你在储物戒中所见到的那些,那些东西或许在世俗眼中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但是在这里,你是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宝贝当桌子。”
碧云道长想反抗,一拳打向唐丁,但是被唐丁一拳击倒在地,他手中紧握的储物戒也被他扬飞。
唐丁伸手接过落下的储物戒,一指刚刚两人喝酒的石板,那里刻着《道德经》,“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这里最重要的宝贝就是这块石板,这石板上的道德经,才是最大的道门宝藏。”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这雕像不是你自己刻的?是原来就有的?”碧云道长似乎想明白了,谁会这么费心费力做这种不讨好的事?
“看来你也明白没人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好了,谢谢你帮我了却儿时的一个梦,也解了我一个疑惑,也顺道为我隐仙派消除了一个一直窥伺的隐患,如果看在我爷爷跟你的关系,也帮过我母亲生火取暖,我本不应该杀你,但是你对我隐仙派祖庭的威胁太重了,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能活着,算你命大。”
“什么机会?”
“跟那只你伤过的蛟龙搏斗,如果你能胜它,那么你就可以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