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有野心,但所有的事情,都跟兄长无关。公主明察秋毫,理应清楚。”南宫浩然说。
赵禾不为所动,“我怎么清楚?万一这是你们兄弟二人的合谋呢?”说着,她看向了南宫商白。
南宫商白没有任何反应,他此刻都还沉浸在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跟朝廷重臣勾结的事实里,反应不过来。可南宫浩然脸上明显露出一丝焦躁,显然他压根不想让南宫商白被牵扯进来,“我说了,这跟他无关,他什么都不知道。”
赵禾不吭声。
南宫浩然紧皱眉头,他忽然明白过来赵禾的意思。赵禾都派人调查了他们家,怎么可能不知道南宫商白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论是询问他们家的下人,还是江湖上跟南宫商白相熟的人,一打听都知道南宫商白就是个武痴,整日里脑袋里装着的除了练剑,就只剩下他这么一个弟弟,哪里还有别的精力去跟什么朝廷的人勾结?眼下说什么不相信他们兄弟两人,分明就是在忽悠他。
“若公主肯放了兄长,我愿意跟告诉公主,跟杨家人在一条船上的是谁。”南宫浩然说。
赵禾等的的确是这句话,与君山日日私铸铜钱,杨鸿杰若是聪明的话,不会自己来将这些铜钱撒入市场,若是能有一中间人,若是这铜钱在市面流通时真被人觉察,他也能断尾求生。即便是查到了来源,但他只要先一步将人灭口,谁都找不到与君山大本营。而中间商死了一个,日后再找便是。
赵禾此刻终于翘了翘唇角,那样子看起来不是什么表面敷衍笑一笑,“谈谈?”她说。
南宫浩然被带进了最大的那顶帐篷中,赵禾坐在主位,她没让南宫浩然坐下,后者仍旧是被绑着进来。
“这是公主跟人谈谈的态度吗?”南宫浩然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绳索,开口问。
赵禾斜了他一眼,伸出手指头摇了摇,叹气,“二公子,你这人设装的时间太长,是不是都忘了什么才是正常人?正常人不会觉得一个俘虏能跟普通人有相同的待遇,我让你进来,已经给足了你面子。”
南宫浩然:“……”
“你不说,我也能知道,只是花费的时间多一点。”赵禾声音冷了下来,她觉得这人是真不识时务,“一刻钟,说完,说详细。我满意,你兄长可自行离去,我不满意,你兄长陪你殉葬。”
南宫浩然面上一急,他没先到赵禾居然也是会出尔反尔,“你!”
“反正说出去,你们兄弟二人同流合污,显然比你兄长一个人清清白白来得让人信服。”赵禾轻描淡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