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一句也不错吧?‘冷露无声湿桂花’,听着便让人觉得寂寥,冷清。这是哪家府上的小姐,竟如此厉害?”
“好像跟着瑶娘一块儿过来的,叫什么谢禾,之前从来没听过这号人呢。”
……
赵禾坐在雅间里,神情还算平静。
金瑶虽然刚才也作了两行诗,但相比于赵禾,她觉得自己写的那两句根本不算什么。现在听着周围那些有些不太真切的讨论声,金瑶一双眼睛里闪着光,“谢小姐好厉害,这飞花令到了后面,鲜少还有人能像是这样一口气拿出四句诗的呢。”
赵禾哪敢居功,她低头浅笑道:“都是名家大儒的智慧,我不过也是搬运而已。”
金瑶却不相信,如果是名家流传的诗词的话,那她怎么从来都没听过?不过现在赵禾不承认,她也不会主动去揭穿对方,只是在心里金瑶忍不住更加佩服赵禾。
跟金瑶一个想法的人可不在少数,不仅仅是二楼的小娘子们忍不住回味着赵禾作的几句诗,就连一楼的那些书生才子们,也不由口口称赞。
“也不知道这楼上是哪家的小娘子,如此厉害。”
“好像是什么谢家的,不过我们江陵城中哪个谢家出了一名这么有才情的小娘子?”
“到时候看看不就完了?等会儿对对子比拼的时候,这些小娘子们可不都要从那水晶帘后出来?若是这小娘子长得貌美如花,那让我阿爹去提亲也不错……”
周围的打趣声一下多了起来,南越等人坐在角落里,也听见这声音。虽说对方并不知道自己讨论的人是谁,但南越心知肚明,顿感不喜,她家小姐也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上门提亲的吗?
伸手招来身边一护卫,“把人叫出去,好好聊聊。”南越平静吩咐着。
一楼厅堂里少了几人,在这么热闹的场所中不怎么引人注目,杏花酒楼里仍旧热闹极了。
但这样的热闹却让在赵禾对面雅间坐着的姚三娘等人着急了,尤其是在姚三娘听见赵禾忽然加快了节奏,一口气拿出四张水纹纸时,她忍不住转头催促着身后的女先生,“快点快点,马上就到我们了。谢禾写了四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输给她!”
说着,她不由握紧了手中装着金步摇的檀木盒子。
输了金步摇她不能忍受,而输给赵禾这种事情,她更加不能接受。
被姚三娘催促的女先生此刻手心有些微湿,往日诗词会的飞花令到了这时候,哪里还会有人能一口气写出来四句诗?可眼下她被姚三娘催促着,有些力不从心。
最后堪堪快要到时间终于凑齐了四句诗,可这慌乱紧迫之下带“花”的诗句,远远没有赵禾刚才仿若是信手拈来的几行诗更能引起周围人的共鸣和讨论。
姚三娘并不介意,反正最后是看谁写得多,又不是评谁做的诗最好。文无第一,她就不相信赵禾会有那个脸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
当姚三娘女先生也做出来四句诗后,下一轮里几乎没有小娘子家的侍女再站出来给出新的飞花令诗句,而轮到赵禾和金瑶的那间房时,金瑶也已经停笔,就看着赵禾。
“你不写吗?”赵禾问。
她觉得如果现在给金瑶纸笔,后者一定也能写出来。
金瑶摇摇头,笑眯眯道:“大家想看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再说了,我也想看你写。”她就懒得耽误大家的时间,看着赵禾能写出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赵禾失笑,也不忸怩,拿着水纹纸,一张接着一张,足足把剩余的水纹纸都写完了,这才示意九娘可以拿出去了。
当九娘的身影从水晶帘后走出来时,几乎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九娘的手上,所有人都想知道,到现在杀出来重围的叫赵禾的小娘子,究竟又写了多少,又写了什么让人忍不住想要多朗诵两遍的诗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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