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的手轻搭在腰侧，气场淡定自如，“绝不绝的，我们不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么，难道你得了打压我的机会会选择放过么？”
“当然不会——”
四个字脱口而出，说完，林可柔又闭了嘴。
这事到底还是没成。
林可柔私底下得了所谓打压含笑的“制胜法宝”自然就要得意起来，迫不及待地就要跑到含笑面前羞辱一番。
若是换了别人或许还会有几分忌惮，只是落在含笑这里……
从头到尾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那种平静，好像是有人拿了尖刀放到她面前说要取她的性命也无法威胁到她分毫。
林可柔心里虽然可惜失去了一次能够帮助司越的机会，但是说到底，她要报复含笑这件事比任何事都重要。
至于司越……
她相信有年少情谊在，再加上一份“救命恩情”，他不会辜负自己。
准备离开之前，看着含笑嘴角的笑容，林可柔又忍不住嘲讽道：“季含笑，司斐不可能护得了你一辈子，司家到底还是司越的。”
“是么？”含笑垂手整理着裙摆，然后缓步上前。
因为身高上的压制，林可柔不得不抬头去看她。
那张柔白精致的面颊此时露出魅意来，漆黑纯澈的一双眸子却是给人带来了淡淡凉意。
像是突然变了天气，寒风刮来，包裹全身，将人生生定在原地。
她伸手，冰凉的指尖轻滑过脸侧的耳环。目光落在林可柔面上，左右来回地打量，然后轻笑一声，“你这双眼睛，真是越来越像她了，当年她杀我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喜欢放狠话，但其实——你在害怕，对么？”
那双眼，裹着清泉，带着蚀骨寒意。
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清澈，清晰映出了她此时慌乱的面容。
林可柔回过神来，抬手想要狠狠把面前人推开，含笑却是先一步退开，面上笑容浅浅，云淡风轻。
第1023章这一次
两人像是与生俱来对上的仇人，灵魂里颤栗着的恐惧。
“季含笑，这一次，你一定会输得很惨！”
她几乎咬碎了一口牙，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恨意，像是隔着血仇般。
仇恨的情绪被调动起来。
偏偏这时候远处有人走来，生生破坏了这氛围。
来人先是和含笑热络地打了招呼，然后回过头来看见凶狠表情卡在一半，僵硬又狰狞的林可柔。
思索片刻，然后道：“这不是刚才在红毯上摔倒的那位小姐么？你没事吧，我看当时好像摔得挺重的。”
终于被人认出来的林可柔此时却不见任何喜悦，只觉得尴尬狠狠瞪了一眼来人，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被瞪了一眼的女人也觉得很奇怪，她本来也是好意，没想到对方这么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