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苔笑了:“娘,我这不是想着,好歹娘你把我养这么大吗?不然呢,我才不想理会这些!”
范氏:“蕊娘的事,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乌苔:“我问过了,她竟是被殿下给擒住,关起来了。”
范氏脸色骤变:“什么,殿下?殿下怎么可能关她?她不是之前认识殿下吗?她和殿下熟得很,怎么可能!”
乌苔:“如今璇玑教猖狂作乱,殿下疑心她和璇玑教有瓜葛。”
范氏:“这怎么成!这件事,本来我也不想惊动国公爷,可是若闹到这个田地,那是少不得让你爹过去国公爷跟前说说了。”
乌苔:“这倒是不必,这件事殿下也是交待给底下的人查,底下那几个侍卫,有两个是派往豫州的校尉,我倒是也能说上话,便私底下打听了打听。”
范氏:“他们怎么说?”
乌苔叹了口气:“他们领的是豫州的饷银,如今在云安城里,到底是手上不宽松,其中一个才纳了一房,花用也大,我听着,便想着干脆塞一些银子,算是把这事了结了,不过——”
她望向范氏:“还是得看母亲的意思,毕竟我这当王妃的,若是出了这个银子,万一被查出来,殿下恼怒不说,我面上也不好看。”
范氏听这一番话,总算明白了。
她沉吟一番,皱眉望着乌苔:“这件事,到底是殿下做主,还是那两名侍卫做主?是要打点两位侍卫,还是全都要打点?”
乌苔明白范氏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遇到的事自然比自己多,当下不敢大意,详细地说了那两位侍卫的情况,又道:“母亲还记得以前在西山吉云庵有一个谈婆婆吗,当时她儿子得病,我给了银两,她儿子才被救了,前几天我去喜欢遇到她这儿子,已经长大了,如今由我举荐,得了殿下青睐,已经成了王府侍卫,要不然,我也打探不到这消息。”
她说出这些,也是为了取信范氏。
果然,范氏眼睛一亮:“那谈婆婆的儿子如今倒是受殿下器重?”
乌苔颔首。
她赌对了,范氏果然有自己的消息,定是知道谈婆婆,也知道谈婆婆的儿子被殿下收入府中了。
范氏略想了想:“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也得回去思量一番,再做计较。”
乌苔:“母亲放心就是,便是放不出来,我也会叮嘱谈步瀛,请他好歹照料着,不能让蕊娘子受大罪。”
然而,她说“受大罪”这三个字,听在范氏耳中,自是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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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氏自然是多疑的,乌苔知道范氏,她必是私底下嘀咕一番,又和父亲商议一番,纠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