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千万看看他,沉默地点点头。
晚饭自然是三个人一块吃的。司徒良照例板着脸,白行川也不好和平时一样说笑,只好一块恪守“食不言”的规矩,偶尔给司徒千万夹点菜都要享受司徒良的“注目礼”。
终于忍到一顿饭吃完饭,司徒千万有些看不过去了:“爸,你是对贝贝有什么看法吗?我以为你已经同意我们的事了,可是你一直冷眼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司徒良直直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半晌才慢慢地说道:“我只是觉得,他太过漂亮,过于引人注目,和你并不合适。”
“爸,你这是偏见。贝贝的样貌是天生的,但他从没利用这个获取什么。我喜欢他,我不觉得我们有哪里不合适。”司徒千万顿时冷了脸。就是自己的父亲,他也不会眼看着对方指责贝贝。
见自家儿子这样维护身旁的男孩子,甚至不惜和自己动怒,司徒良略微沉默了片刻。他想到了自己,也清楚司徒千万和他同样固执,便渐渐地缓和了语气:“既然你坚持,那我便不再多言,希望你们勿反复不定,能够坚持今日的选择,好自为之。”
“我们会的。”司徒千万目光坚定。
白行川默默在一旁充当背景板,看到司徒千万因为自己和他的父亲起冲突,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也很郑重地说道:“伯伯,我虽然年纪小,但并不贪玩无知,我会和千万哥一块努力的。”
司徒良的视线移到白行川脸上,过了一会儿才淡然地说:“我拭目以待。”
晚饭时间就在这样尴尬的气氛里结束了。等韩阿姨收拾了餐具,司徒千万照例要陪着白行川去外面散步,可是白行川此刻心里不大畅快,不想面对任何人,就对他说:“千万哥,今天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司徒千万看看他,轻轻点头:“好……外面冷,早些回来。”
“好的。”
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白行川没有走远,只是到了司徒家的后花园里。花园里这时节只剩下些长青的花木,几盏路灯尽责地散发着微弱的光亮,白行川在木制的长椅上坐下,长长地出了口气。
虽然刚刚那样说,他心里到底还是很不痛快,甚至有些迟疑:只是为了司徒千万就要担负那些不必要的东西,是不是值得?白行川靠在椅背上,仰着头,望着永远宁静的夜空作深沉状,同时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秋天的凉气从身旁空旷的草地上飘过,白行川忽然听到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轻微的声响。他侧着头看过去,心想因为司徒良的到来,小楼周围多了许多警卫,应该不会有什么不明生物吧……
当那个身影逐渐清晰后,白行川忍不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白狼!是司徒千万变成了兽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