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今天的造型是他一贯的清爽简单风格,抿着嘴巴道歉时,上目线无辜水润,直击小助理那颗蠢蠢欲动的妈粉之心。
嘤。我家的崽崽实在太乖了!颜值暴击啊!!
小助理双手捧心,光顾着表情管理,嘴里险些漏了馅儿,“崽……啊不,秦老师。真的不需要我去帮您买感冒药吗?”
“不必麻烦。就是晚上没休息好有些受凉,多喝热水扛一扛就过去了。”
“光喝热水怎么行?下午签售会万一不舒服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可以的。阿嚏!”
“呀,您看看,打喷嚏了吧。不行,我去帮您找点药。”
“真不用。橘子买的有,但吃了怕打瞌睡。”
你来我往,一片和谐中,有人炸出一声冷笑,“别管他!身为艺人居然不会好好管理自己的身体。活该!!”
白瑟瑟蹬着十寸恨天高,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看也不看秦悦。
小助理:“……”陷入一片自家崽是不是得罪经纪人的恐慌泥潭里。
秦悦:“……”同样是沉入,他想到的是别的事情。
回忆起昨晚那出“夜半惊魂”,秦悦长出了口气,好不容易平复的太阳穴位置又开始隐隐作痛。
时间拨回十二个小时以前。他被关云横用手蒙住眼睛说了句听不明白的话。
当然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那道声音根本不是关云横的。暗哑、绵软,气若游丝似的,男女莫辨。
附身?夺舍?
男人的手掌冷得就像一块冰,冻得他一个激灵。
在短暂的震惊后,秦悦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重重给了关云横一脚,翻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摸出张驱邪黄符。
这一踹又快又狠,连秦悦自己都没料到。男人轻哼一声,完全没有反抗,而是顺着光滑的床单一路滚落到地板,发出声让人牙疼的闷响。
“噗。”橘猫眯了眯眼,幸灾乐祸地看热闹。
秦悦半跪在床上,被睡意搅得昏沉沉的脑子逐渐放空清明。他扬起手中的黄符,又缓缓放下。
“不对。”不可能是附身或者夺舍!
关云横戴着伏魔,何况回来的时候他们还说了那么久的话。如果真的有异样,他早发现了。
错觉吗?因为睡眠不足产生了幻听?
秦悦抹了把脸,心虚地爬到另一边,发现关云横正躺在地上,直愣愣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