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摇摇头,觉得很难启齿,“肖家最最古老祖先们犯下的一桩蠢事罢了,而看样子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解决这一问题。”
“看样子?解决?兄弟,我这人说话直,你不要介意。但我怎么觉着,你对家里事情的了解程度,也就只比我强一丢丢呢。”
秦悦摸着头发苦笑,“虽然不想承认,但其实我这几年一直在努力拼凑事实真相,走了许多弯路,还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取得了些进展。但现在是敌人在暗,我在明,一言难尽,出去之后在详说吧。”
“唔,真是辛苦。突然觉得傻乎乎守着满月井这些年的我还不算最惨的,何况你还是个公众人物。”徐泽拍拍他的肩膀,“加油,都是为祖宗背锅的人,我从精神上支持你。”
“……谢谢。”虽然无语,但当他弄清楚整件事过后,面对徐泽就开始有种没来由的心虚。大概就是“我不杀伯仁,伯仁为我而死”的心境。
这样的心态转眼被徐泽识破。他大气的一挥手,“虽然这回惊险刺激到超出我的想象,但这些都不是你的错,老祖宗们不做人,不要太过自责。”
秦悦一愣,紧接着辩白,“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算了吧。”徐泽飞快打断他,“你这样的年轻人时下真是太少见了。责任心重,人又坦诚,就是有时候死脑筋,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推。”
“……”所以这到底是被夸奖还是被吐槽。
秦悦正哭笑不得,韦知翔突然提高声音喊道:“悦哥,你快看。关老板的情况有古怪!”
秦悦连忙转过身。隔着关云横周身的“膜”,所有人能清楚的看到他身上开始溢散出星星点点的流芒。那些流芒正缓缓地凝聚成一条涓涓细流小溪,镶嵌成他身体的轮廓,然后缓慢地向外逃逸着。
但逃逸的流芒光束又遇到一层透明无形的阻隔。它像是一条找不到出路的蚯蚓,不断的上下扭动,挣扎得厉害。
“怎么又多了一层?”徐泽小声嘀咕了一句。
“悦哥……这真是太奇怪了!就好像他的……”韦知翔抿着嘴唇欲言又止。
“他的魄在逃出来。”秦悦把话补全,“这是人的中枢魄。”
“魂魄,魂魄,三魂七魄。七魄有天冲、灵慧、气、为力、中枢、精,英。其中以中枢之魄在命轮交界处,对活人而言是最为重要魄,因为命魂与其联系最紧密。如果中枢魄出了问题,人的寿命就尽了。”
他望着一直沉默的噎鸣残片说道:“一定是您暂时稳固了他的魂魄。”
残片没否认,“他的中枢魄遭受过重创,魂魄根基不稳,一旦遇到危险就很容易离开身体。”
“重创?”就好比最开始的那场车祸?
秦悦越想越觉得困惑,“可我们之前也不是没遇到过危险。”最近的一回就在几天前的不咸山,但彼时只是激活了他身上的保全咒。
噎鸣残片露出一个不容置疑的表情说道:“我毕竟曾经是噎鸣的一部分,这一点我是不会看错的。”
秦悦决定暂时不纠结这个找不出答案的问题,他真诚地向祂求教,“通常情况下,您知道该怎么办吗?”
残片歪着脑袋,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很简单,叫醒他啊。”
望着陷入沉睡,又无法接近的关云横。秦悦无比惆怅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