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瘪着嘴说道:“”悦哥,怎么办?又新增了一个失踪人口?你确定这个方位是生门?”
这下可把秦悦问住了。他仔仔细细打量了整个城池的朝向,用各种方式方法判定方位过后,笃定地说道:“不会错的。这里是东北艮方。”
“好。悦哥,我们信你!”韦知翔面露慷慨就义的悲壮表情,扯着乐廷踏进那扇门。
同徐泽一样,进去之后,他们就再未发出任何声响。整座城,除了那些被困者发出的走动声,似乎只剩下秦悦一个活人存在了。
这种感觉十分微妙,像恐惧又像是一种飘浮在水中的不确定感。他就像一个即将溺水的人,超脱在外地看着自己沉入池塘的底部,但想不出任何解决的办法。
秦悦并没有踌躇太久,他心一横,眼睛一闭,步入那片黑暗之中。很快,他感觉自己脚下似乎踩到了不咸山中柔软的松针,踏空落进了更深处。
坠落,他在坠落,连前面所见的日月星辰都消失掉了,仿佛落尽了宇宙中没有穷尽的黑洞之中。
“醒醒,快醒醒。哪有人博士授业礼迟到的。”
他感受到有人在用力地推攘着他的肩膀。
“不,让我再睡一会儿。昨天晚上做一个数据分析,搞得很晚。”他嘟囔,用被子遮住头脸。
被子?床?他错愕的瞠大眼睛,盯着眼前那个微笑的面孔,“爷爷?”
老人拍拍他,笑着退到门外,“还不快点!我可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丢脸。”
可是……他现在不应该在瀛洲岛上面吗?
“愣着做什么?快啊。”老人拿着牛奶杯,再度站在门外催促。
秦悦捏着手底下柔软被面的触感,并不急于站起来。他静静地望着满脸慈爱的老人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老人哑然失笑,走近弹弹他的额角:“肖钺,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并没有。”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得平缓,不至于因为过度的愤怒颤抖,“他从来不喝牛奶。我的记忆里不清楚,你就发挥想象吗?!”
老人一愣,发出一声尖笑,并没有继续逗留。他像只纸糊的风筝朝门外极速退后,那扇门“碰”的合上,现出漆黑一片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