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回事?”这个问题既是问乐廷也是问一旁满脸无辜,活像在看热闹的徐泽。
乐廷想了想说道:“按之前说好的,录完节目回来,除了吃吃晚饭,我们连门都没出。睡到一半,我突然惊醒,发现翔翔已经不在床上了。追出门才发现他已经一个人走到了走廊的另一头。”
“那你可以叫我们帮忙啊。”秦悦不解道。
乐听苦笑道:“你们以为我不想吗?我追上去刚抓住他的手,他就带着我撞碎窗户飞了出去。一直飞到这座井前面,然后落到井里,一阵晃眼的白光过后,我们就到了这里,还遇见了徐先生。”
这么说,乐廷和韦知翔来跟和他们不是同一条路?为什么?因为是妖类?这口满月井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秦悦又看向徐泽,后者见实在躲不开无奈地说道:“这事儿和我有关系,但也没有那么大的关系。说到底,其实我们这种晚出生的,作用就是背锅。”
“怎么说?”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倒是和千年以前听秋塘君抱怨的意思大同小异。秦悦听得有些想笑。
徐泽抬起手,抖抖袖口,露出手腕处的刺青,上面刺透皮肤留下几行蝇头小字,字体是秦悦不认识的古铭文。
“这是古越国的文字,凡是看守满月井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标记。我有,我父亲有,我的祖父也有。据说我们本来是莱山钱氏的旁枝,为看护满月井移居道瀛洲,遭遇战乱后,有一位先祖入赘徐家,所有后代都改姓了徐。”
莱山钱氏……秦悦回忆自己读过的书籍,只隐约记得是个坐拥无数宝藏与矿山的大家族,简单可以用“有钱,十分有钱”形容。
徐泽自报家门过后说道:“你不要误会。如果不是因为今天你们先后出现在这里,我真不知道一个录综艺节目组,竟然藏了一个妖,一个修士。”
“我不是修士,只是个半罐水而已。”
徐泽嘟囔道:“反正看你方才的架势,肯定比我有能耐多了。”
他抽出几张符咒在秦悦眼前虚晃了一下,叹了口气,“我父亲的灵力已经无法勉强封印满月井,所以才会向本溪先生求助。至于我嘛,除了这个刺青,和时灵时不灵的第六感,就是个普通人。天知道,从摊上这件事开始,我有多头疼。”
说着,他望向秦悦的眼神亮得活像夜半出来偷油的耗子,“既然你是同道中人,一眼就能看出本溪先生没有落款的随手作。还姓秦,那我大胆猜想,你该不会是先生的什么亲戚吧?奇怪,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起过?远房亲戚吗?”
秦悦吸了口气回答:“户口本上我们算是爷孙。”
徐泽大吃一惊,“什么?”
看来,爷爷并没有将领养他的事告诉这些相隔比较远的老友。曹叔他们极有可能是因为距离太近,瞒也瞒不住才知情的。至今他都没弄清楚,爷爷这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迟疑道:“可方才你捏诀的手法和秦先生的不太一样,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
“这是肖家的手势,比其他家更花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