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肖越慢了半拍,心不在焉地回应,显然连问题都没听清楚。
肖敏上前用力搂住他,往怀里一带,“我说你这人!之前那么英武,大家今天能够全须全尾活着也有你的功劳,不然我们也撑不到泰逢现身。”
“嗯。”
“阿越?阿越?”肖敏伸出手,张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究竟在想什么东西啊?这么入迷?”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刻印眼熟得很,仿佛在哪里见过?”
“哪里??”比肖敏更快,泰逢问道。
他的反应似乎有些急迫过头了。肖越安静地观察着,嘴里回答道:“我不记得了,兴许只是错觉。”
心里却按捺不住地想真的好熟悉啊,这枚刻印。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了。想得过头投入,两边太阳穴的位置又开始隐隐作痛。
“嘶——”
肖启见他脸色不好,问道:“又头疼了?奇怪,不是已经有好些天不疼了吗?”
肖越随口敷衍,“也许是因为身上的蛛毒。”有的事就像晦暗不明的影子,当他想把一切摊在阳光下说清楚,却发现不知如何开口。
肖启信以为真,关切道:“虽然服下解毒丹药,但还需要时间消除,你且忍忍吧。”
泰逢驮着他们和卫巧巧的尸身回到何家村。冲天血气让悲悯的神兽频频皱眉,啧啧两声说道:“真是好多年没见过这般光景了。一个村里居然没有一个活口?”
它踱步四处查看,突然在一位老妪的尸体前停下,“咦”了一声说道:“怪,真怪啊。”
“什么怪?”
“你们看这具尸/体与旁的有何不同?”
四人顺着看去。没多久,肖祝说道:“您的意思是不是……这里的人哪怕身体残缺不全,但因为刚过身不久,顶多围着喜欢食用血肉的鸟类或者蚊蝇。但这具老妪的尸体却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从外表上起码已经过去了十余日。”
泰逢吸吸鼻子,“她闻起来也怪怪的。”
老妪的眼球已经脱出眼眶,皮肤流着脓液惊人的溃烂,还有蛆/虫从耳朵向外蠕动。肖敏嫌恶道:“我只闻到一股恶臭。那些蜘蛛把地下的尸体也翻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