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心脏,不知哪根筋不对竟然试图跟男人讲道理:“不醉酒驾驶,不开斗气车,是每个种花家公民的应尽义务!”
男人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那我问你,同样是公民,我跟你的区别是什么?”
秦悦预感接下来没好话,于是保持缄默看向窗外不断后退的霓虹街景。
“劳资有钱!”
果然……
秦悦抿抿嘴唇,轻声问道:“道理我都懂。我也知道这样的事对你很困扰。但是关云横啊,这样的事情我不管,又有谁能管呢?”
从他出生开始,其实就只有一条路。爷爷去世前,他或许还能装聋作哑,可是现在——
“你以为我不想当个普通人吗?”
车内的噪音令青年的话语稍显破碎。他还是淡淡的,没有一丝火气的陈述,但听得关云横的心一下揪了起来。
他冷着脸,死死扣住方向盘,就像掐住某位看不见敌人的脖子。
对,他有钱有势,在城中呼风唤雨。何必让自己受这份闲气?!
可是青年倔强的侧脸正行驶中勾勒出忽明忽暗的轮廓。他不得不承认,秦悦说的全都是事实。但就是这样的事实,令他打心底地感到无比的惶恐。
他……什么忙也帮不上。真是可恶!
回到公寓时,气氛莫名其妙的缓和了。虽然秦悦不认为是“莫名其妙”的。
关云横主动分担了他手里的一箱牛奶,这算示弱吧?
秦悦单方面决定休战。
一进屋,他就开始分东西。
关云横正将几只甜橙塞进冰箱里,注意到他的举动皱眉问道:“你干嘛?”
“分东西呀。”秦悦指着已经分开的两小摊:“都是你买的单,我总得算算多少钱,方便发红包给你。”
“不用。”
“呃……”真相是他没打算认领刀具、鱼子酱,车厘子那一系列贵得咂舌得东西。
男人哼道:“我没钱吗?”
还有这等好事?
秦悦笑道:“发红包也不要?”
“不要。”
“嗯……那我去煮饭了。”为了掩饰嘴角喜不自禁的笑纹,秦悦挽起袖子去系围裙:“你之前想吃牛排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