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警察和医护人员带走了,应付完那几名认出他的高中生,两人相偕回到商城。
关云横沉默地走在前面,秦悦叹息道:“幸好,所有的事情都有好的结果。那位母亲没出什么意外,婴灵也顺利进入轮回门了。女性产后一般都有抑郁症状,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家里人能更体贴将她及时送医的话……”他撞上男人的背脊。
“关云横?”
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似从两条石缝中挤压出的风,刮得他耳朵疼:“秦悦……”
“嗯?”他隔着衣袖握住男人的手腕,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出类似邀功一样的话:“这一回我没有受伤。”
“你知道那里距离地面有多高吗?”
“……知道。”
“警察说有三十五米。足够让你脑袋开花,粉身碎骨。”
他想解释自己心里是有预案的,万不得已他会召唤朱冥,消防也在下面铺好了充气垫。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面对男人的背影,他的脑子卡壳了。满腹辩解化作三个字:“对不起。”
男人没有回应,只是冷笑一声,走向下行扶梯的方向。
“那晚饭……”他钉在了原地。
“我没胃口,要吃你自己吃吧!”他头也不回地将他丢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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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蜷缩在沙发上,听到钥匙开门声,懒洋洋问道:“回来了?还挺快的。”
“……”
“秦悦?”他望着头上还顶着雪花片,没精打采的青年:“我的薯片呢?别告诉我你忘记了?”它用危险的口吻说道。
“明天给你买可以吗?今天确实忘记了。”青年绕过它,走进卧室。衣服也没换,就用力倒在床上。陈旧的木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怎么回事?你怎么像丢了魂儿似的?”橘猫跳上床,从他的腰部一路踩到肩膀处。
“没什么。就是感觉做错了事情,心里有点儿怪怪的。”明明一点儿都没受伤,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但只要一想到男人离开的背影,就觉得他在无意间伤害了关云横。
“为什么脾气那么暴躁的一个人,心思这么细腻啊。”他将脸埋进枕头里:“算了,改天等他气消了再好好道歉吧。”
反正,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谜样自信。关云横肯定会原谅他的吧。
“啊啊啊……还是想不明白究竟哪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