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好。他盯着碎裂的屏幕想。
收了邮件,他给自己下了碗素面。不由怀念起录制时节目组包饭,曲美娟请客的幸福生活。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埋头刚吃了一口,门板就被人敲得震天响。
打开门,脚边有几只眼熟的箱子,箱子上放了只猫笼。猫笼旁边是一张古琴一只箫。男人身穿黑色毛呢大衣,斜倚在门框上,表情有些不耐烦:“怎么这么慢?!”
早些时候,帝都迎来了第一场雪。关云横的头发上的雪片已经化成了微小的水滴。他用手抹了一把,将猫跟东西抛在身后。先是看了眼餐桌上冒着热气的面条,尔后登堂入室,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我饿了。”
男人将一根手臂虚放在沙发扶手上,理所当然地望着他。
秦悦:“……”兀自将所有东西搬进来。
一出猫笼相柳晃着尾巴四处转悠,最后停在关云横身旁:“阿嚏。这屋子真冷!喂,姓关的。要不过完冬天我再回来住?”
秦悦再度:“……”所以说,关于贪图安乐这件事,连相柳这种千年的妖兽都不例外,他又如何免俗呢?
关云横昂起头,露出优越的下颌线:“你做梦!你跟这小子的祖先不是有契约的吗?”
“那时候肖家可没家徒四壁成这样,天下几大修仙世家,以肖家为尊。浮丘内曾有张暖玉床,冬暖夏凉,稀罕得很。现在也不知所踪了。”这忆当年的口吻,活脱脱一个扼腕叹息的前朝贝勒爷,听得关云横冲屋顶翻了个白眼。
秦悦:“……”请问被自家结契的妖兽嫌弃是种什么体验?就……确实还挺扎心的。
他略过橘猫,对先前喊饿的关云横说道:“我给你下碗面?”
男人皱起眉毛,眼神陡然凶狠危险了起来:“你是说那种连一点油星都没有的素面?”
说罢,他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其实,也不能说一点油星都没有吧?里面放了小块炼化过的猪油,吃起来味道还不赖。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说出来俨然触了关老板的霉头。
“要不——等会儿我请你出去吃点别的?”话虽如此,他又坐回小餐桌,开始吃面。做都做好了,不吃完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