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寻抓着他的领带,用力将他扯过来,然后踮起脚尖,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涨红了脸说:我喜欢你,你不许给别人机会。
第50章
我喜欢你, 你不许给别人机会。
佐繁的瞳孔颤了一下, 他的喉结小幅度地上下滚动了一番,深深地望着简寻,似乎要望进他的灵魂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简寻知道, 他当然知道, 他喜欢他,他确定,但是他本打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摊牌,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脑子一热就说出了口,造成这种不知该怎么收场的局面。
他后悔了, 他怂了。
拽着领带的手松了松, 肩膀肉眼可见地耷拉下去,最后,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上,语气再也没有了刚刚的理直气壮:不是,我的意思是算了算了,你忘了我说的话吧,我自己都还没有理好
佐繁哪会给他反悔的机会, 反手就捞住了他打算后退的腰。
宽厚温柔的手掌在触碰到他腰迹的时候, 简寻没由来地瑟缩了一下不妙不妙, 他后悔了,他是真的后悔了,他就这么说了出来, 他有做好心理准备承担后果吗?
佐繁可是喜欢了他八年啊。
那间储藏室里,可是关着佐繁八年的爱与欲啊。
他真的要在今天,全部摊牌吗?那些释放而出的感情他承受得了吗?
我真的没理好。他有些讨饶,又有些赖皮,尾音微微心虚,眼神闪躲着,那什么,佐繁,其实吧,我现在有点乱等我理好了,再跟你说好吗?
佐繁没有松手,而是就着这个亲密的姿势固定住他,嗓音低沉又温柔:行,你就在这儿理,慢慢理。停顿片刻,又补了一句,别跑了。
简寻被他说话时喷出来的气息弄得耳朵痒痒的。
那句别跑了,夹杂着一丝无奈,一丝乞求,一丝宠溺,实在挠得他心口发热。
他小声嘟囔:我没打算跑。
佐繁微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抬手摸了一下简寻额头的碎发:你可以说出来,你心里的想法,我听着,你理不顺的地方,我可以帮你理理。
简寻觉得这时候的佐繁是故意这么温柔的,连声音都带着刻意的蛊惑,偏偏他还就真着了道。
最后,他妥协了,只好就真的理给他听了:我喜欢上你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你说你有一个喜欢多年的白月光,我就觉得我没有机会了,加上我们领证的时候说好互不越界的,我怕一不小心被你发现,与其被你赶出去,还不如自己主动搬出去
佐繁目光里有一丝惊讶,他食指缓缓摸着简寻的脸,被他细嫩的触感弄得有些心神荡漾:你搬出去就因为这个?
简寻被他的食指撩得退无可退,身子往后折了几度:对、对啊
你真是佐繁带着无奈的叹息靠近,滚烫的唇贴在他额头上,你真是要折磨死我
简寻连忙把头一偏:喂你还要不要听了?
我听着呢。佐繁的最后一个字已经开始沙哑了。
但简寻还没意识到那意味着什么,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林老板生日那天,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的,然后,我就偷了你储藏室的钥匙看、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你先别急,你可不能指控我偷窥你隐私,因为那里面都是我的东西我还没说你非法侵占我的物品呢
在听到他说储藏室的时候,佐繁很明显地僵了一下,在听到他说看到了里面的东西时,连睫毛都抖了抖:你都你都知道了
我都知道了。简寻不自在地垂下眼睛,不是我说,你也太夸张了居然收集我的旧衣服,旧书,旧照片还有我用过的枕头,被子我从来没遇过这样的情况我都蒙了。
你怕了?佐繁极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不稳的呼吸却出卖了他,他问得很轻,像是害怕听到他的回答,但是又渴望听到他的回答。
一开始是觉得很别扭,感觉你有点可怕,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种那种偏执狂,可是后来我又想了想,你纵使是个变态,也是不会伤害我的变态,我们同床共枕那么多次,你都没对我做什么,所以,其实你还是很很君子的。
你错了。佐繁都快被他气笑了,心想这智商是怎么活到现在还不被人骗财骗色的?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带着压抑的无奈,一字一句把内心的渴望告诉他,你不知道,你在我身边安然入睡的时候,我有多么想撕掉你的衣服,把你占为己有
简寻心头一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
他开始觉得两人在卧室里谈论这个话题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了。
我从来不是君子。佐繁拇指压住他的上唇,我只是太爱你了。
那指腹的温度烫得吓人,简寻后怕地把头偏了偏,你想干嘛
你说呢。佐繁的眼尾居然有些泛红,所以,你理清楚了吗?我再给你一分钟,一分钟后,不管你有没理清楚,我都要做我想做的事了。
等、等一下!简寻慌忙说,一分钟太短了,我觉得你得给我三天时间!
佐繁抬起手腕看了看他名贵的手表,沉声道:还有55秒。
作者有话要说:太短了!(我骂我自己)
第51章
这万恶的精明的资本主义家!
这是简寻被推倒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黄耀打电话给简寻时, 是第二天早晨, 但电话是佐繁接的。
佐繁的嗓音带着纵欲过度后的沙哑:什么事?
黄耀:我靠,我打的是小寻的手机,为什么是你接的?
佐繁懒得回答他:没什么事我挂了。
你等会儿, 我要跟小寻寻说话!佐繁看了一眼累瘫了的简寻:他没办法说话。
黄耀一噎, 顿了顿,叫道:什么叫他没办法说话??你把小寻寻怎么了?你这个老畜牲!
佐繁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干合法夫妻该干的事。
然后就挂了电话。
黄耀愣愣地看着挂断的电话:我擦,就这样对我?
他今天看到林泽井包养小鲜肉的新闻, 正气的不行,想找简寻倾吐一下,结果佐繁那个老畜牲也不知把简寻怎么了, 居然累到接不了电话?
想来想去, 他不甘心被这么冷漠对待,于是他拿起车钥匙,就往佐繁的别墅开。
简寻是睡到自然醒的。
他隐约听到面包在耳边在喵喵叫,以为面包在床上,就想摸一摸,结果手一伸,摸到了一个健壮的胸膛。
他瞬间清醒了。
在他身边的不是面包, 是佐繁。
而面包在床边, 被迫围观了一场晋江不让写的运动。
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丝羞耻。
其实昨晚没有做到最后。
佐繁说等一分钟, 真是一秒都没延迟,他被吻得摔到在床上,他觉得佐繁是在用全身力气吻他, 他快要窒息了。
佐繁!
是他的求饶声让佐繁找回了一丝理智。
他放开了简寻,退开一点点距离,也就是这一点点距离,让他们看清了彼此。
简寻眼眶里全是湿润,他是被吓哭的,没有亲身经历过不会知道当时的佐繁有多可怕,像是要把他揉进他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