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东西,你不要乱动。严珂皱眉,道。
不乱动,一会就放回去。赵雪寒笑道,招呼严珂,这玉可是个好东西,你过来,摸一下。
严珂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在赵雪寒的殷切要求下伸出手,轻轻握了握白玉。那玉在严珂手中发出彻骨寒意。玉虎庄有白玉剑,严珂曾无数次牵过那孩子的手,摸过他的剑身,然而这枚白玉与他不同。
严珂的手本已是很冰冷了,那玉竟然还要冷几分。
严珂缩回手。这不是普通白玉。他说,这是什么?
这是冰原的特产雪玉。赵雪寒笑道,它在冰原孕育而成,通体寒冷,极为难得。大多数玉矿被冰原的圣原教所占。你要想得一块的话,只能去求他们。
突然间,房门外走廊上有人声传来,越来越近。赵雪寒突然抿嘴一笑,将白玉放回原处,然后拎起严珂,瞬间将他塞到了柜子里。
别出来,也别动。赵雪寒低声道,关上了柜门,等一会我来接你。
等严珂刚要说话,就听到房门响动,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赵雪寒瞬间从窗口窜了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严珂轻轻咽了下口水,想着这次不跟杜苏木告状是不行了,退到了柜子的角落,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
这大白天的,就到这种地方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软糯慵懒,不怕你老婆知道?
白天才有空。另一个声音道,我就说有修士朋友来沂城,出门会友,谁都不会怀疑的。
慵懒男子鼻中哼了一声。那仙人掌门可就在城里。他说,你要看他,天天都看得到,何必要到我这里来。
就是因为天天看得到,才要到你这里。另一个男人嘻嘻笑道,毕竟那掌门,我可摸不到啊。
言毕,便有衣物摆动和黏腻的水声传来。慵懒男子唔唔了几声,似乎是嘴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严珂轻轻皱了皱眉头。柜门之间留有一道缝隙,正对着床头。严珂透过缝隙看去,却看到一个肥腻的中年男子,将一个身条修长的年轻人压住,满脸乱亲。
看来这中年男人是喜欢这年轻人的。严珂想。但这亲得未免也太不讲究了。
那一张肥大的脸几乎将年轻人的脸完全盖住,偶尔露出间隙,便可看到晶亮的口水挂在年轻人白皙的皮肤上。
严珂皱眉。恶心。他想,杜苏木亲我时,可从来没有在我脸上留下过这些玩意。
他从缝隙之后移开,打算不再理会这两人、静候赵雪寒回来时,中年男人抬起了脸。
那男子长得很难看,肥头大耳,唇边还有一块巨大的黑痣。严珂将这个丑男一览无余之际,年轻人那一张挂着口涎的脸,便也没了遮挡,突然出现在严珂眼中。
严珂猛地抖了一下。
他进城第一天便见过这张脸。那时这年轻人倚在这间房的窗口,居高临下地望着杜苏木。严珂只看了一眼,这人的长相便牢牢地印在他的心中。
因为这个年轻人长得和杜苏木一模一样。
然而杜苏木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他现在肯定是监管着净明派的讲坛。严珂看着这张脸,不由得恍惚起来。那这里的人是谁?他为何和他这么像,只是巧合吗?
他仔细看着那年轻人,无论五官和身形,都与杜苏木十分相似,唯独眼睛不同。杜苏木的眼是琥珀色,带着冷意;然而这人的眸色更加黑一些,眼角向上稍稍挑起,添了许多烟火气。
严珂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的主人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对着中年人嫣然一笑,眸子中露出娇媚之色。
这种表情,从未在杜苏木脸上出现过。严珂的呼吸一滞,心莫名地砰砰跳了起来。
怎么这么心急?年轻人糯糯地笑道,不是都和你家人交待好了吗?
交待好了,也不能待得太久。中年人的手从领口伸进了年轻人的衣服,用讨好的语气说,万一他们去找我朋友确定,就麻烦了。
【简单概括,就是严珂看到男的被中年人那啥了】
严珂滞了一下,心一瞬间充斥了混乱和茫然。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头脑发昏,仿佛数十年前的火玉还残留在自己体中,此刻正要汹涌而出,将他的意识吞噬。
【简单概括,严珂瞎想了许多】
从未见过的液体洒落到到柜门上,透过缝隙,落到严珂的衣摆。淡淡的腥味令他无法思考。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自己心中这份混乱和躁动究竟从何而来,又要如何排解。
严珂一动不动地站在柜子里。他连那两人何时离开都浑然不觉,眼里只有柜门那细长的缝隙。在缝隙中,他仿佛看到年轻人那千娇百媚的眼,渐渐化为杜苏木的一双冷眸。那双眸子的眼角带着方才那人被qing|yu侵染的粉红,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严珂。
突然间,柜门被猛地拉开。大把猛烈地日光照进严珂的眼中,打碎了杜苏木的样子。
严珂紧紧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眼中出现了赵雪寒一脸兴味盎然的表情。
这并不是幻想。赵雪寒伸手,晃了晃严珂的肩。
怎么样?他一脸坏笑地看着严珂。大概是看严珂神情呆滞,他伸出手,拍了拍严珂的脸。
过瘾吗?赵雪寒不怀好意地问。
严珂突然回过神。他狠狠地盯着赵雪寒,咬住嘴唇,挥手便是一股厉风,也不管赵雪寒死活,立即从窗口跳出,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第114章 危楼
严珂不知道自己逃到了哪里的街道。他已然顾不得周围景色如何,他是否熟悉,只是浑浑噩噩地走着,满脑浆糊。
严珂虽然外表年纪小,多年以来一直在玉虎庄与临殊山待着,与外界接触甚少。但在杜苏木的教导下,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
此时此刻,他心中涌起万分恐惧。这恐惧并不是那种年幼纯洁的人第一次看到交|媾、对如此火热而猛烈的冲动产生的羞赧与逃避之情,而是对自己隐藏的欲|望的惧怕。
他因为自己身体各方面都还是八九岁的样子,对杜苏木的感情是隐约而不明的。杜苏木也知道严珂喜欢他,虽然他时常低估严珂对他的依赖与占有欲。他们二人,都当这是孩童一般单纯的喜爱之情。
然而严珂今天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他第一个见到的人,并不是这种纯粹的感情。他在柜中,看着二人交|合,不由自主地将那两张及其相似的脸联系起来。他忍不住想那个人是杜苏木,会发出怎样的声音;站在杜苏木身后,抵住他身体的人若是自己,他又会有怎样的表情。
他想起自己无比依恋着与杜苏木肢体接触,无数次见到杜苏木赤|裸身体时,心里的那股燥热与不安。
他终于找到了那份心情产生的原因。竟是这样的原因。
严珂摇摇晃晃地踱着步,张开手掌。看着自己小小的手,以及手腕上挂着的铃铛,一股强烈的罪恶感压着他的胸腔,令他不住地恶心,想要呕吐。
我真龌龊。猥琐又恶心。他生平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这种想法。那个人救了我,给了我一半元神,带我出来,将我视为弟子与养子。他待我温柔,善良体贴,不怀邪念,然而我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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