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宵皱眉,你辱骂我家宫主,我为何不能生气?
江何哂笑,别开脸没有说话,但戴着手环的右手却按在沈清宵手腕上,一圈青紫格外明显,沈清宵也看见了,眸中一怔,眉头倏然皱起。
正要召出敖景,不料沈清宵忽然松手,江何神色怔怔。
沈清宵垂眸沉默须臾,竟然低头跟他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太过激动了,江何,你疼不疼?
他将手伸到江何右手上,试图碰他,江何赶紧撒手,像看神经病一样看沈清宵,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打一巴掌然后问人疼不疼?
沈清宵抿了抿唇,不顾挣扎握上江何右手,目光幽幽,微微蹙起的眉间尽是苍白憔悴,他软声说:江何,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突然变脸一定有鬼。江何吃过亏并不信他,不过手挣不开,还被沈清宵强硬带到小腹上,按着他的手掌贴上去,江何惊得瞪大眼睛。
我疼。沈清宵说。
疼死活该!江何怒道。
感情沈清宵这是又病发了,所以才跟他服软,这个人简直太没皮没脸了,还记得自己刚才做过什么吗?他脖子上、手腕上的淤痕还在呢!
沈清宵眸光盈盈,看着他道:我疼不死的,因为有你在啊。
江何气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使劲挣扎,自然没挣开,沈清宵的手力气特别大,手心凉凉的,隔着几层衣衫的小腹上却烫得厉害。
沈清宵眨了下眼睛,给我一点灵力。
江何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笑了起来,你说什么?
你昨晚用灵力给我疗伤,效用不错。沈清宵看着他道:我疼啊,你再给我一点灵力就好了。
要不说沈清宵是魔道上的人,平时伪装得再好,再温柔随和,几度见识到他暴怒时的真面目的江何已经不会再可怜他了,遂别开脸。
你如何与我无关。说完,江何睁大眼睛看向沈清宵,表情很是吃惊,等等!你记得昨晚的事?
沈清宵点头,装得一脸纯良。
江何也是没脾气了,昨晚还哭哭啼啼喊冷喊疼,白天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你这两幅面孔转变得真是自然。
哭哭啼啼是过于夸张,沈清宵也没有反驳,也不是适时服软,他还理直气壮道:人在痛苦的时候自然有所不同,况且我昨晚忍了太久,疼得昏过头了。江何,我现在也难受,你给我一点灵力,快点!不然我疼死了,你就要一辈子背着我的尸体了。
江何又懵了,为什么我要一辈子背着你的尸体?
因为你离不开我啊,江何,天罡锁你是解不开的。
看沈清宵一脸的得意,江何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早知道这张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问他做什么?
沈清宵催促道:给我。
江何忍无可忍,我没灵力了,昨晚就被你吸光了!
沈清宵不信,盯着他丹田看,歇了一天,应该恢复了。
要不是看他脸色真的惨白如金纸,痛苦不像是演出来的,江何见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想直接打死他得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烦的人呢?
你当我是什么?昨晚都被你榨干了,就不能让我多休息一会儿吗?
正巧这时系统从风绮月怀里钻出来,踱着猫步走到山洞拐角处,便听见江何这句话,顿时脚步停驻,目瞪口呆,才一个晚上不在,宿主和沈清宵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了?系统呆滞半晌,不死心地探出头去看了一眼。
嘶!
系统倒抽一口冷气,隔得不太远,所以它清楚地看到沈清宵靠进江何怀里,两具身体缠绵在一起,隐入被凹凸不平的山壁遮掩的阴影里。
系统瞠目结舌,最后僵着身体回到风绮月身边。算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打扰宿主比较好。
给我!
沈清宵紧抱着江何不撒手,跟狗皮膏药一样黏人至极,怎么都扯不下来,另一手还扣着江何的手腕扣在他小腹上,俨然是不达目的不肯松手。
江何哭笑不得,伸手将他的脸推开,漂亮的一张脸便被挤到变形。
沈清宵皱了皱眉头,跟他说道:放心,我有分寸的。
你有个屁分寸!昨晚才刚吃了亏,江何清楚自己这具身体没恢复多少灵力,况且重要的不是他的灵力,而是他给沈清宵疗伤的功法。
沈清宵将脑袋贴在他肩头上,耍赖道:你不给我,我就不松手,然后叫大家进来看看你与我是如何苟且的,你看顾云栈会不会生气?
你拿这种事情威胁我?江何不可置信,而且被人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做跟顾云栈又有什么关系?
沈清宵道:我说得出做得到。
江何发誓,沈清宵绝对是他五百年生涯里见过最最最烦的一个人!实在是被磨得没办法了,他只好运起仅剩不多的灵力,缓缓渡过去。
沈清宵这才消停些,安静靠在他怀里,早这样不就好了。
江何又觉得很没有面子,边渡灵力帮他疗伤,边道:丹田那么重要的地方,你就不怕我趁机伤你?
你不会的。沈清宵微眯起双眼,舒服得发出一声叹息,虽然不知为何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是不会杀我的。
你哪来的自信?江何嗤之以鼻,也不承认自己演技不好,于是便问:我以前什么样,有区别吗?
你以前是个自私至极的精明人,我若没有利用价值,管我是不是无霜宫右护法,你都不会搭理我,现在吗?沈清宵笑了一声,没了后话。
说着就突然没了下面真是非常令人捉急,江何看看埋在肩头上的脑袋,差点没让沈清宵的簪子戳破脸,赶紧挪开视线,接着问:现在怎么了?
问这么多做什么?沈清宵扣在他腕上的手紧了紧,半阖的凤眸里暗藏有几分不甘,但忍着没有爆发。
不说拉倒。江何闷哼一声,运起功法将更多灵力渡过去。
嗯
沈清宵忽然叫了一声,急促沙哑,含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意。
吓得江何手一抖,沈清宵也睁大眼睛,随后紧抿着唇。
你叫什么叫?
江何耳尖爬上一抹红晕。
火堆里响起一阵阵细小的噼里啪啦炸开火花的声响,从沈清宵叫了那一声之后,气氛就不太对。
沈清宵咬牙切齿,羞耻至极,还以为江何是故意的,羞愤的怒火蹭一下便上来了。一大股灵力毫无防备的冲进丹田里,抚慰着满目疮痍的丹田深处,舒服得他不由自主就
只不过当他抬头看到江何的脸,见他比自己还不自然,眼睛刻意移开望向别处不说,耳尖还红了,沈清宵就知道自己误会了,顿感新奇。
过了片刻,江何又听见一声低吟。
嗯好舒服
沙哑喘息传入耳畔,像是很近,又像是很远,晃人心神。
湿热的气息打在耳廓,感觉到沈清宵微微发烫的脸颊在脖颈处轻蹭,江何面上顿时一僵,浑身紧绷如木头,心跳得也快了几分。靠,疗伤而已,这个神经病居然还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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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忘了要说啥了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