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你无关。”
“看来他也很大方,就算你心里还有人,都愿意和你在一起。”彻底敛起笑意,徐修远面无表情道。
“我说了,我把你当弟弟,仅此而已,”平秋不甘示弱,“如果你要把我的好心当作是我余情未了,你大可以这样想,和我也没有关系了。”
“你忘得掉我?”
“总能忘得掉的。就算当年我那麽爱你哥哥,现在我不也把他放下了,”平秋平静道,“你也不会是例外的。”
言尽于此,平秋自认已经把话说明白,跟着站起身,拍拍打皱的衣角,又说:“这次应该不会跳电了。我真的该走了。”
擦肩而过时,徐修远似乎想伸手握住平秋的胳膊。平秋却一闪肩膀,低声说:“别碰我。”
徐修远的手顿在半空,直望着他这次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开,半晌才往后一靠,倚在桌边。胸口情绪在翻涌,他久久望着前方出神,跟着狠狠踹了一记床脚。
这一夜,恐怕两人都不得安睡。
天蒙蒙亮,平秋早早醒了,正洗漱时,发现凌晨时分徐修远发来一条短信。他本来已经准备左滑删除,但一看内容,踌躇片刻,还是去衣柜取了一件偏厚的旧毛衣,裤子和棉袜也各带一份,接着匆匆跑去便捷宾馆,正好碰见那位老阿公的孙子在门口伸胳膊锻炼。
他给徐修远回过短信,说自己把换洗的衣裤放在一楼前台,待会儿会有人给他送上门,至于衣裤也不用再归还。结尾,平秋好心加上一条:注意安全。
送完衣服,平秋心头大石终于落地。没有急着回家,他绕路过两条街去摊点买些早饭,一连迈过三家,有位面熟的中年妇人还冲他招呼道:“今天买那麽多,家里有客人啊?”
平秋这才发现自己手里已经提满几大袋,他表情有些僵硬,怀疑是天气太冷,冻得无关麻木。他笑笑道:“是啊,买得比较多。我不要饺子了,给我拿一袋豆奶吧。”
可以说是满载而归,平秋有些苦恼,计划着这堆早饭恐怕得今天三餐才能解决。
上楼发现家门口坐着个刘晨晨,平秋停在楼边,仰头看她,惊讶道:“怎麽这个时候来找我?”
刘晨晨斜挎着小包随地而坐,屁股下面垫着张鞋盒。她正困得直打哈欠,口齿不清地说:“给你送东西啊,晚上我们单位团建,估计赶不过来。我同事一次性囤了特别多水果,有冬枣啊,脆柿啊,车厘子,反正多得多。我也买了一堆,分你一点。”
“这哪是一点啊,”平秋看眼她怀里抱的纸箱,“那麽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那不是还有你店里的妹妹,你们五张嘴还吃不完?”坐得腿麻,刘晨晨起身时还有些站不稳,“我都等你半天了,敲门不应,进去看看你不在家,我又关门出来了。你去哪儿了?”
“买早饭去了。”
“你是不是绕了东面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