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原酆的解释是:“他没怎麽玩过扑克,上回和徐修远玩过一次,输得很惨,一直想着练熟了扳回来。”
平秋心口一跳,面上勉强装作平静:“我也不太会玩。”
“他好厉害啊,”何孝先很羡慕似的,努嘴示意他说的是对面落座的徐修远,“他还要和我赌钱,我输了他好几千块呢。”
一张方形的长茶几,何孝先和原酆坐在一个对角的两边,而平秋坐在原酆对面,左手边的位置便自然而然地留给了徐修远。平秋没有扭头,只用余光看着徐修远落座后,将手臂随意搭在桌面。
他心不在焉地应着:“你们还赌了钱吗?我没有很多钱的,那麽大的筹码,我玩不了。”
“可以不赌钱吗?”何孝先问。
“不赌钱有什麽好玩的?”徐修远忽然说道。他的声音较之以前好似变得更加低沉了,还笑了笑,说何孝先是玩不起:“不赌大的,那就筹码放小,一两块,可以吧?”
何孝先和原酆都是富人口袋,他这样一问,显然是针对平秋。
许久不见平秋反应,何孝先转转眼珠,眼神在泰然自若的徐修远脸上停一停,又看一眼身边默不作声的平秋,催促道:“行不行?”
平秋总算点点头:“好吧。”
扑克牌玩法众多,何孝先不大会玩,徐修远又把家乡的玩法琢磨得熟透,秉着公平的说法,规则的制定权自然送去平秋和原酆手里。原酆又把机会谦让给平秋。
平秋虽然会玩扑克,但水平一般。他记着以前和陈小艺他们玩扑克的规则,勉强解释一通,徐修远和原酆快速领悟,唯独何孝先还在磕磕绊绊地吃规则,看得徐修远笑了一声。平秋望着他在手心随意翻转的一张红桃K,暗地里稍稍提了口气。
果不其然,何孝先还是惨败。
他大叫一声,泄愤似的将牌一推,仔细看一眼自己目前欠的赌债,个十百千——又有小一千。他扑去原酆身上看他的牌,再看结余,竟然是正数,不过赢得不多,大头还是在徐修远手里。还想去看平秋,平秋自动亮牌,不过负债不多,小几十块而已。
何孝先见状很生气,总觉得徐修远是故意的,质问道;“你故意的,就是让我输最多,是不是?”
徐修远放下牌:“愿赌服输,拿钱吧。”
气愤归气愤,既然是输家,何孝先也输得起,只是对徐修远的稳操胜券很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