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徐修远做出这样孩子气的依赖的举动,都像掐中平秋的软骨头似的,能让他迅速心软。在平秋眼里,徐修远尽管已经成年,但于他只是一个停留在当年的小男孩。平秋包容他,爱护他,哪怕明明是徐修远有错在先,平秋都能无条件地忍让,更别说徐修远伤害的是平秋自己。
安抚似的摸摸徐修远的脑袋,平秋问他:“到底怎麽了,你有话想对我说吗?”
“对不起。”徐修远低声道歉。
“对不起?”
“昨天晚上我弄痛你,没有听你的话,不听你解释,冲你发火,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隔着衣服吻在平秋小腹,徐修远声音低低的,“这些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你想打我骂我,我都接受,对不起。”
“……我不生气了。”
“我是害怕,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总之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好了,我说我不生气,你不要自责。我们就把这件事翻篇,当作没有发生过,好吗?”
“你会不会不爱我?”
“不会的。”
“你会不会想甩掉我?”
“不会。”
“你会不会觉得徐瑞阳比我更好,他更适合你,所以你就放弃我,转头就和他走?”
“不会,不会,不会,”平秋想弯腰,但腰腹和右腿都限制他的动作,因此他只能尽力地低下头来亲吻徐修远的发旋,“信我一回吧,难道我在你这里的信誉度,根本就不足以让你相信我的话是出自真心吗?”
徐修远含糊说没有,转而再度将脸埋进平秋腹前,甚至抱得更紧。
他不说话,平秋也没有开口,他安静梳理着徐修远的头发,半晌才说:“你昨天晚上接到电话,出去了,我都知道。”
睡前遭到强迫,加上右腿疼痛,平秋迷糊睡着,却也睡不安稳。朦胧间听见声响,徐修远下床前还在平秋脸边和颈间缠绵地吻了吻,因此他换衣出门,平秋虽然没有出声,但都看在眼里,也知道他那通电话究竟是谁致电。
“你哥哥找你,你们没有谈拢,所以又动手了,对吗?”平秋问。
“他说你不爱我。”徐修远像在告状。
“你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