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在她经验丰富啊。我们招的老师都年轻,唐老师算是最有资历的了,校长就不舍得放她走,现在还拖着呢,希望唐老师回心转意。不过我看悬,唐老师好像有意思把女儿也带去,她女儿不是快读幼儿园了嘛,方便以后念书。”
平秋哦了一声,表示理解。
刘晨晨紧跟着叹口气:“我也想辞职啊,不想上班,只想在家做米虫,可惜没钱,也没人养我……欸平秋,你是不是很有钱啊?”
“没有啊,怎麽这麽说?”平秋莫名,疑问道。
“因为你看起来就很能存钱的样子啊,”刘晨晨解释道,“特别老实,守得住钱。不像我们,都是月光族。”
平秋笑笑:“其实大家都一样。”
忙着和其他老师交流联络感情,刘晨晨坐不过一会儿又抱着水杯溜走,走前嘱咐平秋交反馈表,顺便提醒他去财务那儿核对部分学生的退费金额。平秋应下,低头看着桌面那张仅仅填写了一半的月中反馈表。想到繁复琐碎的工作,不知怎麽,心猛然沉底,他情不自禁地深吸口气。
也许是想要给足平秋时间思考,后来两天,徐修远并没有如平秋担忧的那样,时不时提起上回的话题,逼他答应。恰好那两天,平秋天天值晚班,这天终于有时间和徐修远在家吃晚饭,饭后散步,他们并肩行走,没有绕着小区外围转,而是走上往东的马路,一路沿河。
夕阳悬在额前,沿河的马路边行人三三两两,装扮多是短t裤衩搭配人字拖,不少是全家出动,父母慢慢踱步,年幼的孩童跑在前面,或是下了石阶,蹲在河岸边看人捞鱼。
是徐修远先开的口:“你想好了吗?”
平秋顿了顿:“算是想好了。”
“和我走吗?”
“……不了。”
徐修远立即停步,转身面对平秋:“为什麽,给我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