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我妈妈姓。”平秋挑了他话里相对重要的问题回答。
何孝先长哦一声,又问平秋住在哪儿,再转头给他指了指:“酒店太麻烦了,还不舒服,我住的房车啊,想走就走,可自在了。看见没有,就在那儿。”
对面确实停着辆房车,车头还连着一辆红色吉普。何孝先一张嘴叨叨得不停,平秋架不住他热情,半是自愿半是勉强地和他搭着话。
徐修远拖着冲浪板上岸,远远就见平秋对面坐着个陌生男人,盘腿坐在他那张折叠椅上,还递了东西给平秋,平秋没有拒绝。他慢慢走上前,何孝先率先看见他,推推平秋。
平秋回头,将身边的浴巾递给徐修远,又为他挪出一点位置,问道:“不玩了?”
“休息会儿,”徐修远用浴巾擦拭身上的水渍,同时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对面满脸好奇的陌生人,“你好。”
没料到他先打招呼,何孝先喜笑颜开,连说你好你好。
用毛巾按在颈侧,吸收发尾淌落的水珠,徐修远三言两语打探对方底细:“一个人住房车,危险吗?我们下次也可以考虑。”
“还好,因为我不是一个人,所以没什麽怕的。不然这样吧,你们待会儿有什麽打算?如果没有,不如我带你们去我那里坐坐?我车里有宝贝,你们想不想看?”
“修远。”平秋轻轻扯了扯徐修远的毛巾,用眼神表示拒绝。
可是徐修远并没有接收到他的信号,而和何孝先达成共识,说着便起身随何孝先往他的房车那儿去。
“你怎麽答应他了?我们就这样去他住的地方,总是不太礼貌吧?”何孝先走在前面,平秋趁机对徐修远皱眉道。
“他主动邀请,礼不礼貌的有那麽重要吗?”徐修远说,“而且我以为你们聊得很开心,他不是挺大方?旅游碰见的朋友而已,你不用那麽紧张。”
“我就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哪里怪?”
平秋瞅他一眼,压低声音说:“他对你好像不太对劲。”
前头何孝先忽然回头招手,大声叫道:“快——点——”
再不对劲,平秋他们也是上了贼船。由于对何孝先抱着些审视和敌意,平秋自上了他的房车就往四周飞快地打量,心里盘算着万一何孝先端来些吃的喝的,多半不能碰。他嗅觉敏感,发现何孝先似乎对徐修远很好奇,那种好奇夹着暧昧,值得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