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啊,真的高兴,没骗你。”
“那也应该是我请你吧,怎麽轮到你来请我?”
“这有什麽关系。你一个准大学生,哪里有闲钱,这点我还是出得起的。那就说定了,明晚,地方我定了再告诉你。”
“只有我们两个人?叫上路洋吧,人多热闹。”
大概是他突然的邀请来得没头没脑的,平秋没有立即答应。他的心思尽数写在脸上,徐修远一眼看透,反而笑他多心,安慰道:“你看,你又在多想了。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你应该也想邀请他,不是说快乐都是要分享吗?你为我高兴,我也想让你高兴。在外面,我就当你弟弟。这样可以吗?”
平秋看他一眼:“你真的这麽想?”
“当然。”
“那我就和他说了?”平秋任凭徐修远亲密地将他拉着手,甚至天真地想着这是他对徐修远体贴的回报,“我们明天一起吃个饭,帮你庆祝。要不要再订个蛋糕啊——是不是还要给你发红包?我记得我们那里以前有人考上重本,都是要办酒席,亲戚朋友还要给红包的,那我也要给你准备一个。”
“好啊,越大的越好,太小的我不收。”徐修远捏捏他的手心。
“嗯!”平秋用力点头,“一定是大红包。”
睡前冲过凉,吹完头发又是一身汗涔涔,平秋趿着拖鞋去流理台倒水喝,转头发现徐修远不在卧室吹空调,倒盘腿坐在客厅沙发前的坐垫上打电脑。客厅灭了大灯,唯独侧边的小桌上打着一盏球形的装饰灯,电脑屏幕映着徐修远的脸,键盘声时有时无。平秋悄悄走近,从后拍拍徐修远的肩膀,他是没吓着,反而是徐修远转过头来,脸上挂的白色面具将平秋吓得魂飞魄散。
徐修远拉住平秋的睡衣衣摆以防他跌跤,话里还有些因为恶作剧得逞而兴奋的得意:“吓到你了?你动作太慢了,我都等了你二十分钟。”
“……别吓人了,你怎麽也喜欢开这种玩笑。”平秋抱怨,踩着沙发伸长手,将客厅大灯打开,再回头,徐修远已经揭下面具放在一旁,原来是张盖伊福克斯面具。他收腿坐回沙发,取过面具左看右看,问道:“这是你买的吗?你也喜欢这种?”
“不是,我在你房里找到的。”徐修远理着后脑凌乱的头发,顺势将胳膊架在平秋腿边的沙发,手掌撑头,由下及上地看着他。
徐修远的目光总是有些说不出的暧昧,平秋被他盯久了,胸口都会砰砰哒哒地跳。因此他故意不去对他的脸,只是把玩手里的面具,拉拉系绳,摸摸鼻头,又突然想到:“我记起来了,这是路洋留在这儿的。”
“他的东西,你们玩变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