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平秋问。
“可以,我保证。”徐修远说。
这时,恰好平秋手机叮的一响。路洋回复消息,问平秋在哪儿,今天有没有空。徐修远起身坐上沙发扶手,稍稍弯腰从后环住平秋,和他一道看着手机屏幕。
“你可以问他,今天晚上能不能来家里,”徐修远道,“你应该和他谈谈我哥的事了。”
第五章
晚班前,平秋难得为补充精力睡了午觉,其实是心烦意乱,故意找的借口避开徐修远。他急需足够的空间捋清思路,但因为满早晨奔波劳累,脸一沾上枕头,困意袭来,他沉沉入睡。
平秋爱干净,出门裹得满身热汗,睡前特意冲过澡,还换上睡衣。他统共有两套夏季睡衣,一套长款,另一套短款。长款小码,短款则大了一号,肥大的裤管敷衍地遮着他的大腿,连膝盖都挡不住,松松垮垮地散着。徐修远只是将手往里伸,就能轻松碰到平秋潮湿的大腿根——或许是洗澡后没有擦净的水渍,平秋的腿根,包括挺翘的臀下都有股温热的潮意。
手指慢慢向前探进,无意压上平秋被磨伤的大腿内侧。平秋梦中有反应,不由得夹紧双腿,反而将徐修远的手卡在腿间。为防惊动平秋,徐修远调整姿势,以侧坐在床沿转为爬上床,半卧在平秋身边,手掌摩挲他的腿根。
直到平秋彻底熟睡,双腿放松,徐修远才将手抽走。盯着平秋规律起伏的胸口,他忽地自言自语:“太慢了。”
路洋的消息再回过来是下午六点多。平秋值班晚自习,手机忘记静音,叮叮的声响吸引全教室的学生都循声望向讲桌。尤其头一排的程子农,他原本正望着窗外发呆,这下看去平秋,恰好见他动作间领口摆动,颈侧有红印。
平秋顾着回复短信浑然不觉,程子农却借视角的方便将他全身看得仔仔细细——平秋坐姿端正,双腿并拢收在讲桌底下,腰背挺直,右手手肘搭不上桌,悬在桌沿。他短袖袖口宽松,随他抬臂整理衣领,袖口因此暴露大片的肉色。看来平秋穿了新衣服,但没有人告诉他要小心袖口。
也许是程子农发呆得太明显,引得平秋很难不注意,他回完消息倒扣手机,望过去,眼神提醒程子农专心自习,又抬手敲敲腕表示意他注意时间。得程子农点头,平秋又笑笑,低头继续做事。
晚自习九点半下课,值班老师通常会提前五分钟离开,平秋忙着争分夺秒将最近的教师反馈输入系统,反而拖到最后,教室学生走了大半。一看腕表,距离和路洋约定的时间仅差十分钟,他迅速收拾东西,忙乱中两支水笔滚落,没想到紧接着就有人替他捡起。
见是程子农,平秋问着:“你怎麽还不回学校,你们不是还有一节晚自习吗?”
“期末考快到了,晚自习比较自由,我和我妈说我晚上都在这儿自习,”程子农将笔递给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