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墨系好裤头,没好气道:“这可是老板娘给我睡的,单人床!我用苦力换的!”
洛川充耳不闻,双眼一闭居然还真睡下了。
“行,你厉害。”
他拿起地上的衣服,打算在贵妃榻上对付一晚,只可惜上头的茶桌是钉死的,睡不了。他坐着靠了一会儿便开始脊背酸痛,重要的是入秋后的夜里凉的彻骨,被子又只有一床,根本睡不着。
他心一横,干脆躺在了洛川身侧,毫不客气地扯过被子捂着。还有洛川这人,浑身上下跟个热水袋似的,顿时暖和了不少。
一张单人床,两个大男人挤着,睡外侧的人极其容易掉到床下。林景墨钻进被子里,摸索着从洛川的身上翻到里侧。
奈何这古时候的人头发太长还累赘,他那窝乱糟糟的头发在经过时卡在了洛川腰间的银铃上。他扯了几下,却发现更多的头发被缠住了,跟乱线一般越扯越麻烦。
“别动。”洛川的声音透过被褥闷声道。
林景墨干脆掀了被子,去扯洛川的腰封,这么折腾也不方便,倒不如脱了拿下来在解容易些。
洛川拽过这小子乱摸的手,皱眉道:“亲两下不够,还得占为师便宜?”
“谁,谁,谁占你便宜了!我头发钩住了,黑灯瞎火的看不见。”林景墨急着扯,却发现有半数银铃都挂在了头发上。
洛川右手凝出火焰,顿时亮堂了不少。可就在他以为洛川是为了给他打光照明的时候,这人竟是伸手要过来烧他的头发!
他忙推拒着洛川的胸口,一只手掐着人手腕,急道:“别乱来啊,就一串银铃而已,我可不想当秃子!”
林景墨整个人都在洛川身上,而且反抗激烈,一时间还真拿捏不住。
洛川道:“别动,头发烧断了就行,你这样我手不稳。”
“那还不是一个意思!”火烧头发,也就一溜串的事儿。稍有差池,他必得成秃驴!
林景墨推拒洛川胸口的手转为了拽人衣领,一来二去,把洛川从床上扯了起来。洛川右手举着火焰,左手抵着床尾上的栏杆,看起来就像是把人圈在了怀里。
“渡玄,渡玄!”
洛川连叫几声这人都不安分,突然一把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几番闹腾后,低头吻住了林景墨的嘴。
唇瓣柔软温热,林景墨双目圆睁,整个人宛如被雷击一般僵直脊背,脑子里第一个冒上来的词便是卧槽。
见人不动了,洛川才用燃着火焰的手心,把缠着银铃的发丝全数烧断。林景墨的一头长发成了短发,这倒也罢,相比较下他反倒觉得短发更为轻松自在。
只是这缺德师父,怎么就!突然……
他靠着床尾,喉结滑动,卡着他下巴的手还没拿开。洛川亲他时,鼻息间的热气都呼在了脸侧。两人分开,洛川用拇指擦了擦下唇,平静道:“这渡药的法子用来让人安分,倒是还挺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