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柔软单薄的感觉仿佛两只手就可以轻松掐住,腰腹上压的人很轻,很软,两条长腿夹在他身侧,却仍然毫无防备地在自说自话,比宋屿洲白很多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细白又柔嫩,像包裹了一层云。夏日衣服薄而且透,他领口还开的大,从宋屿洲的角度,可以很轻松地看见他伶仃的锁骨,和白色T恤底下的樱色痕迹。
他艰难地侧过头,再开口时声音都哑了:“……遥遥。”
“嗯?”说的正起劲的孟疏遥忽然被人圈住腰,飞速地提到一旁。宋屿洲从地板上爬起来,屈起一条腿,姿势略显奇怪地说,“我有点渴,能帮我倒杯水吗?”
“啊?”这个要求虽然有点突兀,但孟疏遥没有多想,还当是自己把宋屿洲砸出个好歹来了,见他脸色不好,顿时担忧地凑近他,问道,“宋屿洲,你没事吧?要不我们还是去一下医院吧。”他伸手轻轻蹭了一下宋屿洲的额角,有些湿润,“你看,你都疼出汗来了,还忍着!”
孟疏遥顿时由坐姿变成了跪姿,弯腰贴近宋屿洲,劝道:“真的,别忍着了,要是忍出点问题怎么办?怕疼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看我,我也怕疼啊。”
他面上一片忧色,透亮的眼睛里也俱是对他的关切,红嘴唇一张一合,嫩色的舌尖隐约可见,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宋屿洲眼前,白与红两种色调的对比异常突出,宋屿洲被刺激得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我没事,”他艰难拒绝了孟疏遥说要扶他起来的要求,坚持让他去倒水,“真的没事,就是太渴了,你相信我。”
宋屿洲声音沙哑,额角还有一层细汗,怎么看都是一副口渴的样子,除了表情略有狼狈外,都很正常。
孟疏遥没再怀疑,来来回回叮嘱他:“有事一定要说。”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去给宋屿洲倒水了。
暖香缓慢消散在空气中。
宋屿洲胸膛剧烈起伏,几乎称得上是步履匆忙地出了卧室,全然不复往常的冷静自持。
孟疏遥倒完水回来,想喝水的人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愣住两秒,端着水杯不知道是放是递,好半天才想起要叫一叫名字:“宋屿洲?宋屿洲你去哪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
片刻后,浴室里传来宋屿洲的声音,和往常不太一样,“你别担心,我、我出汗太多了,有点难受,所以想洗个澡。”